了蔡姐头上。
小优能看上邵姓夫妻的原因,不是他们家的条件有多好。事实上,蔡姐手头这些养父母人选,不知道她是怎么接上头的,条件都相关不错,最差的,也都达到了小康水平,而最好的家里有上千万的资产,趁好几套别墅。小悠一开始希望给自己的儿子寻找一家物质条件最好的,但是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在其中并不显山露水的邵姓夫妻,原因只有一个,在他们的简历上,多了夫妻和睦四个字。
在争吵声不绝于耳的家庭中长大,因为父母婚姻关系破裂而从未体会过家庭温暖的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就是最典型的反面教材,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遭遇跟她相同的命运。他应该比自己幸运,应该在一个健康的家庭中,快乐幸福的茁壮成长,自己虽然不能抚养他长大成人,却可以给他一个更美好的未来,那是她奢望却从未企及的梦想。
大年初三,小悠隐隐感觉到腹痛,一开始的疼痛还可以忍受,过了一天后,疼痛以几何倍数开始加剧,并渐渐有规律起来,她知道她这是要生了。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因为年纪比较小的原因,小悠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生育是摆在她眼前的生死大关,原本医生是建议她刨腹产的,她这段时间安胎安得确实十分安心,怕肚子里的胎儿营养不够,他吃得挺多,运动量不够,导致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比一般的胎儿要大一些,再加上她的盆骨尚未发育完全,顺产的风险是很大的,但平时极好说话的小优,此时却固执得坚持己见。
她不知道蔡姐给她编的病休理由到底是什么。但是肚子上一条长长的疤痕,位置又是那么的特别,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所有人的,一个谎言。注定要用无数个其他的谎言来填补。小悠不希望自己回到学校后,仍然生活在别人指指点点目光中,从她做出要将孩子生下来送人这个决定时起,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将这个孩子和孩子的渣男父亲有关的全部记忆。都从脑海中丢出去。从这里出去后,小悠还是以前的那个高中生小悠,而不是谁谁谁的母亲,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一条刨腹产的手术伤疤在提醒着她不堪的过去,尤其是这条伤疤会跟随她一生一世,她以后还想好好的嫁人生子。
24个小时,这是小悠第一产程的时间,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袭她的意志,仿佛身体中十几根骨头同时骨折的剧痛无休无止。他像被人丢在了水边濒死的鱼,绝望地张大嘴去呼吸每一口宝贵的空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她不知道这样的酷刑还要熬多久。
当医生提示她孩子马上就要生出来的时候,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将这个她从来就没想过要要的孩子挤出了她的身体。她几乎立刻就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没有粘腻的感觉。护工看到她醒了,端来了吃食,照顾她吃下。
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再没有提起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小悠也安心地在农家院继续住着。等待出月子,然后便可以回家了,仿佛她真的只是因为生病来这里休养的。
小悠想得很天真,自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她忘了最关键的一件事情: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真心关心小悠到底去了哪里,她在或者不在那里,地球都是一样转的,甚至她的父母,隐隐地还是希望她真的出些事情,再也不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才好。
蔡姐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撑起这么一大摊子事情的。他们其实是一个网络,有一大群人,形形色色什么样都有,蔡姐是专门倒腾孩子发财的,还算这一行里比较有人性的一种,但是其他人,对像小悠这种年纪的女人更感兴趣。
托计划生育的福,中国一贯是男多女少,贫困落后的地方,光棍更是一群一群的,盼着能有个老婆盼得眼睛都绿了,无奈他们那里穷啊,本村的女人更愿意嫁到相对富余的别处,自己村子的光棍,只能花大价钱买老婆了。偏远落后贫穷的地区那广大的市场,都是他们施展才华的舞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