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思索中,楚天舒的形象已经放大为一种陌生感,他的举手投足都让她感到很讨厌、很做作。

    她不知道楚天舒为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和以前的他怎么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呢?谎言背后究竟藏着什么?除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能有什么呢?

    长夜里,杭思芸凄然相向,泪水潺潺地流了下来。难道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吗?自己苦苦追寻、热恋的男人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从外表上,怎么看,楚天舒也不像是那种人啊?看来真的不能以貌看人,许多貌似正人君子的男人内心里说不定全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呢?但杭思芸还是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假的,楚天舒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她的潜意识里还珍藏着楚天舒温文尔雅的形象。

    杭思芸没有再去问楚天舒那次说谎的事。她感到就是再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她想到了孙子兵法中的一计“欲擒故纵”。她想:楚天舒如果真的和夏丹琪联系,就一定有新的动静,她多留心就是了。

    夫妻俩各怀着心事,在一个屋檐下不和谐地生活着。到了晚上,他们之间什么想法也没有。楚天舒干脆就在书房里安营扎寨,不再回卧室了。家庭里冷战的气氛更浓了。

    杭思芸见状,也没有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她不会去违心地求和的。

    夜晚的到来,对杭思芸来说,也是难耐的。静静的长夜,只有女儿陪伴着她。楚天舒在他的书房里,一熬就是一个通宵,他想通过工作淡释心中的烦恼。

    虽然夫妻俩已经分床睡了,但吃饭还是在一起吃。只是彼此都很少说话。

    吃过早饭,楚天舒就去上班了。杭思芸收拾了一会,也抱着女儿出了家门。她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后,就去学院上班。

    现在,杭思芸没什么事的时候,有时也去历史系去看看。她去了几次,每次都透过教研室的窗户,看到了夏丹琪的身影。听学院的学生说,夏丹琪的历史课讲得很好,复杂的历史事件经她的讲授,听起来更引人入胜。这与她复旦大学历史系高材生的身份是相符的。对这样的评价,杭思芸没有什么反感。她向来能客观地评价一个事物,不会把感情的事与其他事混为一谈。

    杭思芸不得不承认,夏丹琪是一位很出色的知识女性。她的身材很好,姣好的面容和夺人的气质相融合,让任何男人都会刮目相看的。

    看到这一切,杭思芸的心里更担忧了。楚天舒和夏丹琪已经有了男女关系,这次夏丹琪又调回了丽都,这一切不都证明了她对楚天舒还没死心吗?

    她又联想到楚天舒对她说谎的事,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测:难道那天楚天舒和夏丹琪在一起?

    虽然杭思芸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但她感到自己的猜测还是很有逻辑性的。

    杭思芸从历史系回到美术系后,心绪更加不宁了。她想,自己怎样监督楚天舒呢?虽然学院离社科院不算远,可自己真的没有精力去做这件事。她忽然想起了佟显铭,这个人可是与楚天舒格格不入。如果求他去监督楚天舒那可就方便了。可是,她心里也很厌恶这个人。如果她去求他做这件事,是不是不太好呢?

    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了她的家庭,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违心地利用一下佟显铭吧。

    想到这,杭思芸连忙起身去丽都社科院。她直接找到了佟显铭。佟显铭见杭思芸来了,感到很突然,就问杭思芸:“楚夫人驾到,找鄙人有何见教?”

    “我来求你帮助我一个忙。”杭思芸开门见山地说。

    听杭思芸这样说,佟显铭的眼睛里闪过了狡黠的目光,他好像从这话里捕捉到了什么。

    “你就吩咐吧,能为楚夫人办事我感到十分荣幸。”佟显铭装作很卑微的样子。

    “那你得答应我,这件事跟任何人也不能说。”杭思芸很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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