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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成刺儿头了?我都不能张口说话了。我没别的意思,你非要往深里挖思想根源。你这又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觉得,家里有老人很不错。要是你妈肯在我这住,我也欢迎啊!”亚平赶紧改口。

    “你什么意思,让我妈过来给你当保姆?你谱不小啊!我妈可以伺候我,凭什么伺候你?白天要是我妈不过来给我烧吃的,我这就饿死了!李亚平同志,你要端正态度,我是你老婆,是用来被你疼的,怎么结婚时候你当我妈面发的誓转眼就忘记了?”丽鹃开始拧亚平的耳朵,还蛮用力的。

    “哎哟!哎哟!丽鹃,咱理性地讨论问题行不?我觉得吧,夫妻之间要平等,不存在隶属关系。不存在谁照顾谁的问题,应该是互相照顾吧?我疼你,你也不能不疼我吧?丈夫好比是耗材,用光了就没得用了,本着保护自己财产的原则,你也得省着用吧?”亚平捏捏丽鹃的肩膀。

    “切,满大街的耗材多了,用完了再买呀!”丽鹃一撇嘴。

    亚平无奈地摇头叹息着笑。他现在对待丽鹃的原则,尽量少讲道理多倾听。心里想着他母亲曾经说过的话:眼里装着家,心里装着丈夫的女人才是过日子的好女人。

    显然,丽鹃离好女人还有很长的距离。姑且可以称她为女人。

    亚平一直要求自己像上海男人那样,做到老婆第一的。他也努力过,可在他母亲到来的这一段日子里,他才发现,上海男人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有点耶稣舍我其谁的味道。这种高度,还真不是一般群众的觉悟可以达到的。从内心里,亚平还是希望有个女人,知冷知热,嘘寒问暖,让自己有被爱的感觉。也许,当年选择一个上海女人,是一个本质的错误。娇媚只能用来观赏,不适合用来生活。

    休完小产假,丽鹃上班去了。大约是没休息好,丽鹃神色黯淡,底气苍白。“丽鹃啊!你这个小月子坐得不好啊!一看就是气血两亏的样子。小月要当大月养啊!小月比大月子还伤人。大月那是瓜熟蒂落,恢复得快,小月亏得大啊!要是不养好,以后身体要差一大截的。”对面的蔡大姐非常关心。丽鹃苦笑一下。

    “意外是难免的,哪可能到处都是花好月圆?这又不是大问题,你们年纪那么轻,有的是机会。现在是不给生了,要是给生,想要多少有多少。你怀孕了,证明两个人都没问题。比那些从没怀孕的要强多了。要有斗志,愈挫愈奋,百折不挠。哎哟,这词好像不恰当哦!一折就够了。”蔡姐自嘲地赶紧改口。

    “蔡姐,这孩子掉得好伤人啊!本来这次我没心理准备,真放在我肚子里,我要担心十个月了。可这一掉,我又难受得很。一条命没了。要不是我的鲁莽,也许过一段时间你就能看到我抱着孩子出门了。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人一定要在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才能要孩子,稍微有一点点的犹豫都不行。我怀孕那几天里,老做噩梦,怕孩子兔唇或者六指。我想,这应该是心理不成熟。”

    “那就等下次机会成熟了再要。”

    “不过这次流产吧,倒让我觉得我妈的话有一定道理。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造成夫妻间的分离。”

    “瞎讲。你和亚平,满登对的。我说句实话,你家也不过是小家碧玉,他家又不是什么官宦门第,从门当户对的角度,你们很匹配。”

    “你不知道,他家北方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好重,本来没那个土壤,亚平的坏思想不会发芽。这次他妈一来,给他适当浇浇水,施点肥,他脑袋深处的男尊女卑的苗头全出来了。动不动就要求我跟他妈学。他妈还没走几天,他就开始开口闭口缅怀他妈妈在这里的先进事迹,目光里还透露着无限神往。想想不行,我要强过他头,不能让他把他妈的话当成我家的‘圣旨’。”

    “亚平不像这样的人啊!我看他经常主动打电话过来问寒问暖,中午吃个牛肉面都特地打电话来汇报一下嘛!”

    “那是以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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