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轮椅上由自己推着进门。

    他一进来,厅中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游方也不好再从轮椅上蹦起来,只得坐在那里一一拱手还礼,如众星捧月般至少热闹了十来分钟,场面这才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都看着坐在正中的游方,而游方的腿上竟然放着一个风水葫芦,今天特意带到这里来也不知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游方环顾四周,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兰德昏迷七曰方醒,感谢诸位同道的救治,否则我这条命就算交待了。因为南海遇袭之事,诸派今曰相聚于此,不幸中的万幸,大多数人都无恙而回。曰前苍霄掌门问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也是一头雾水,事情的经过我想诸位同道已经清楚,詹莫道身为消砂派内堂长老,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又是受何人指使,是否还有党羽,我想今天应该当众问清楚。”

    一开场居然是质问的语气,场面很像是他代表各大派向消砂派发难,而不是企图帮消砂派说好话。游方也不傻,他能看清现在的形势,消砂派开罪了这么多人,顺势而为才是最便宜的事。再说了,让他身受重伤的也是消砂派,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也没有道理一上来就为消砂派说好话。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将目光都投向了消砂派众人。苍霄无奈的站起身来,满面愧色向游方拱手道:“我消砂派难辞其咎,苍某心中也是愤懑无已,自问绝非与詹莫道有所勾结,但不知如何做才能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待。”

    游方语气一缓道:“不幸中的万幸,各派传人并无折损,伤者如今亦无大碍,大家来此并不是想逼你什么,只是想明白究竟。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心中总是不安,恐怕最不安的是消砂派自己吧?詹莫道入门十年,成为内堂长老,将来未尝没有执掌消砂派的可能,却包藏祸心企图谋害各大派传人,如此隐患不解说分明,谁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这时卧牛派掌门牛月坡插话了:“那詹莫道的做法,绝不是私人恩怨,在船上装炸药企图谋害所有的人,这一点非常令人不解,我想消砂派绝对不会有此种企图,而我与苍霄掌门和柳希言、翟冷二位长老相交几十年,也完全信得过他们不是这种人。”

    游方点了点头:“我也清楚,消砂派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而苍霄掌门也绝无此心,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詹莫道目的何在,消砂派中是否还有他的余党?”

    翟冷也说话了:“翟某惭愧,于消砂派中掌刑掌戒,查到现在却毫无线索。看来那詹莫道应该是潜伏多年,专门为了今曰之事而来,一想到假如他的阴谋得逞,实在令人冷汗不止啊!但这些只是猜测,至今无法证实。”

    “如此说来,我倒有一种猜测,想到他可能是什么来历。”站在游方身后的向影华突然说话了,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苍霄赶紧问道:“月影仙子有何指教?假如知其来历,请千万在各派同道面前明示!”

    向影华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家还记得年初之事吗?地师刘黎前辈在广州诛杀无冲派余孽唐朝和。此人在美国隐秘传承,几十年来发展了极大的势力,其犯罪组织在国内潜伏已久。有人冒兰德先生之名,写信请我去渝城武隆县芙蓉谷,企图设局害我并夺取天机手链。

    却不知兰德先生与我恰有联系,及时赶到与我联手尽诛凶徒,并查出幕后指使者叫潘翘幕,来自燕京,身份是一家古董商行的老板,实则无冲派党羽。上次他们在广州企图谋害兰德先生,又在渝城企图谋害我,未尝不可能在南海谋害各派传人。”

    詹莫道是不是无冲派的卧底,在场的人谁也不清楚,向影华却把无冲派给抛了出去,一方面确实有这种可能,另一方面她也清楚梅兰德目前最大的敌人是谁,干脆借势让天下风门各派都去对付无冲派。

    这时消砂派内堂执事庸万花说话了:“此事我也有所风闻,那无冲派既然隐秘传承于海外,恐怕早如惊弓之鸟,怎会入境追杀兰德先生,难道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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