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扑鼻的甜腥味传来,炙热的鲜血扑洒在七伯爵的手背上,他腾地回了神,望向那个被他紧紧束缚住的细颈,上面一道浅浅的红痕慢慢的扩散,血液由少到多的扑射出来。
“该死!”七伯爵一颤,抑制不住的嗜血冲动和浑身从未有过的抽痛形成了反差,而双手则是更直接的控制着指刀向对面脸色咻白的小幼崽的关节连接处而去。
他的矛盾使得行动缓慢起立,蔚澜紧眯双眼,忽视了脖子上的剧痛和呼吸的稀薄,低喝,“漫天轻柔,去!”
顿时,天空下起了白色的雪花,很快的围绕在两个人的周围,屋里的温度直线下降,打破了沙漠地带的炙热,带出了一丝寒凉。
七伯爵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的攻击居然是一场虚无缥缈的雪花,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小幼崽,看着她惨白的脸颊和那冲向她的指刀。他说不出内心的感触,当指刀自发救主的那一刻,情绪的巨大波动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今更是,呆滞着望向漫漫白雪中的她,有惊艳、有讶异、有轻视、亦有心疼……
蔚澜的脸更白了,血液和灵力的流失让她的呼吸愈加微弱,不过仍是支撑着一丝之力坚韧的站立不动,在指刀攻进的方寸间,旋身一扭,借助独特的步伐靠近七伯爵。
噗!噗!两声。
空气间的血腥味更加刺鼻了。
第一下是指刀穿透肩胛骨的声音,第二下是蔚蓝手握冰刃和火焰组合而成的利器割向七伯爵脑袋的声音。
血瞳扩大,他似乎尚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当看到小幼崽躲开致命一击时的松气是怎么回事?而他的身体不能动弹又是怎么回事?
是这场不起眼又美的惊人的雪吗?
七伯爵最后的意识残留在那身姿卓越的小幼崽苍白的脸颊上,明明她如此的狼狈,满身的血迹被他仿若猫捉老鼠的戏弄着,为何最终看她安然无恙的望向他,他的心里会如此的欣慰和安然。
捂了捂心口,那里似乎跳动着不属于他的温度。
一个眩晕,七伯爵感到视线旋转了几圈,自己身躯在不远处轰然倒地,失去了头颅的脖颈已然流光了最后一滴血。
PS:
一个七伯爵倒下,成千上万的七伯爵会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