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贴向归菀耳畔,窃窃低语了一会儿,归菀面上一阵白一阵青,颤声问她“姊姊,你有把握么”

    “现如今,我正教他读书认字,他欢喜得很,你知道,若要改变一个人,自然是要先改变他这里,”媛华指了指脑袋,忽冷冷一笑,“勾践还二十年卧薪尝胆,我们还年轻,等得起,菀妹妹。”

    归菀心头一股热流涌起,不由攥紧了媛华的手

    “姊姊,晏九云怕不是他对手,也不见得就听姊姊的。”

    看着媛华头上的长簪子,心神一阵恍惚,她喃喃道“我要是能亲手杀了他,姊姊,我也有脸去见爹爹和娘亲了。”

    心头又是一阵疼,媛华满嘴苦涩“菀妹妹,你想过没有,即使我们能杀了他,我们也活不成的。”

    归菀怔了许久,才答道“我明白的,姊姊,可是,我早就死在那个夜晚了,死人是不怕死的。”

    她慢慢低下头去,连媛华也看不到她脸色了。

    媛华已红了眼圈,两人沉默一时半刻,归菀抱紧手炉又抬了头“姊姊,蓝将军被他俘来做后院的厨子了,我前几日,见着了他的副将。”

    遂将当日来龙去脉细细说给媛华听,媛华微蹙眉头“依蓝将军的性子,怎甘心做俘虏”

    归菀无声摇首“也许,蓝将军同我们一样,有时候,死反倒不是最难的。”媛华听得默然,归菀抿了抿秀发,继续说道“倘是蓝将军有什么好法子,姊姊,我都想好了,我自当竭尽全力配合他的。”

    虽是不忍,媛华却道了一句“好”,想了想,又加上一番嘱托“你不要擅自做主,等我消息,这边,我是要尽力而为,东柏堂里,”一想东柏堂里归菀所困顿的日日夜夜,决计比不得自己,媛华拍了拍她小手,声音已是哽住

    “菀妹妹,这辈子,就当我们白活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就不说来世的话了。”

    媛华猛吸了口气,觉得下头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言,格外小心引着话

    “菀妹妹,我想问你两句,”说着又是一阵难堪,想她两人,本是正经大家闺秀,哪里懂什么狐媚邀宠的手段,如此一想,更是羞恨得双目通红,一颗心要炸了样难受。

    她附在归菀耳畔艰难启口,再瞧归菀,已是面红如醉,手底紧捏住了罗裙,樱唇翕动着,却一句话也道不出,等了半晌,才细如蚊蚋答她

    “我不会,都是他,他”

    “他去你那,次数多么”媛华眉头都要拧断了。

    归菀别过脸,点了点头,声音都是颤的“他十日里是有九日都宿在东柏堂的”

    媛华截住了她,不让归菀再说,两人皆羞窘地胸口乱跳,稍稍平复下来,媛华才心一横道“菀妹妹,他应当是喜欢宿你那,你,你得让他觉得离不开你才成,这样,日后有了机会,我们才好把握。”

    归菀听到这里,哪里还受得住,知道姊姊说的什么,嘴唇都咬出丝丝血迹了,忽抬脸含泪看着媛华

    “我本想着那个时候,手里有样东西,能刺死他便好了,可我,我那个时候”

    两人交缠时,她根本无力再行刺,尤其近来,晏清源弄得她一阵又一阵过不去,只能攀着他不放,到的时候,脑子都是钝的,身子犹如落花一样无控,再不像最初,疼得她发疯,只想立下解脱了。

    这话听得媛华面上也挂不住,她下巴扬的死紧“就当那时候不是自己,没什么大不了。”

    说着再不愿提这一层,转口说起另一件来

    “我想法子见了一回卢伯伯,卢伯伯他也正在想”

    话音未落,外头婢子掀帘而入,福了一福“大将军府里来人了,那罗延奉命来给老夫人送新年贺礼。”

    媛华闻言从榻头下来,见归菀起身,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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