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呢”

    媚眼如丝,又有点不服输的小野性,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晏慎怕就是这么被缠住的罢晏清源一笑,拽过李文姜

    “是么休妻我敢不敢,夫人恐怕一时难能知道,不过,眼下有件事,我敢不敢,夫人这就知道了。”他将她往竹林里推搡,勾魂一样,惹得心火燎原,李文姜略有惊慌

    “你,你要干什么白日宣淫吗”

    “夫人什么都懂的啊那就更好了。”晏清源云淡风轻的,一时间倒也无后续动作,一个不留神,李文姜竟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挠了一道,转身就跑。

    那抹风流婀娜身影,跑起来,也是相当的快,晏清源笑嗤一声,并未去追,理了理衣裳,她这一下下手不轻,颊畔火辣辣的,晏清源轻拂了放在眼底一看,果然出了点血,抬步正要走,一朵珠花入目,想必是她方才挣扎时掉的,晏清源俯身捡了起来,放入袖管,仍往前厅来了。

    对李文姜而言,大白日里,晏清源竟然敢就想这样不明不白跟自己通、奸交、媾,她深知他为人,不过一睡了之,越想越觉得奇耻大辱,却还是边跑边理好衣裳,入厅时,稍作平复,不露痕迹地回到了晏慎身旁。

    直到宴会散了,回到家中,各自换洗,要歇下了,李文姜才红着眼,趴在晏慎怀中,哭哭啼啼将今日事告诉他

    “晏清源欺人太甚,妾中途去趟净房,在他后院,竟想奸我,亏得我死命挣脱,才逃他魔掌他今日不备箸,已是极力羞辱,又对我这般”

    小娇妻哭个不住,晏慎早就恼了,听得气恨交加,一拳砸烂了眼前案头,力气大得骇人“黄颌小儿欺我大丈夫焉能受人如此折辱”李文姜捂住胸口,垂这半日的泪,嗓子也哑了,咬牙恨恨的

    “想当初夫君兄弟四人,助他晏垂平四方,建大业,他一个怀朔小兵,能有今日,到底是依仗谁若无渤海晏氏,谁认的他晏垂他说自己也是渤海晏氏一支,不过攀附门第,到底祖上什么东西,谁又能考证得清楚妾看他早有动夫君的念头,不好出面,才叫晏清源敢这样屡屡欺辱夫君”

    晏慎听得越发动气,嘴角眉心攒起的细纹里有无限的愤慨“可惜我一门,大哥三弟俱不在矣”

    李文姜擦净眼泪,面上冷冷的“夫君还记得兄长是怎么死的么”

    晏慎的长兄,与西逃的皇帝交情颇深,无奈为了整个家族考虑,只得倒向晏垂,皇帝恼他竟公然劝自己禅位于晏垂,不久便下命杀了晏慎的长兄。

    天下皆知,晏慎的长兄,是为皇帝所杀。

    “夫君兄弟四人,并非一开始便追随晏垂,且夫君一家,本也不是他部将,他也不会将你们视作心腹私人,依妾看,大兄同陛下先前走得如此近,陛下却突然反目,多半是晏垂借陛下之手,从中渔利罢了,连陛下都被骗过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晏慎愣住,将这事思前想后,再联想三弟后来事,替晏垂打下无数胜仗,有当世楚霸王之称,最后一次战役倘不是晏垂侄儿不肯开城门援救,也不会死于西边贺赖之手。

    如今,就剩下自己,胆小怕事远离中枢的四弟,他赫赫渤海晏氏,转眼间,已是凋零至此

    李文姜见晏慎面色白里泛青,好半日都沉默,显然忧思不已,再者,李文姜思及晏清河如今留邺的事,忖付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掠了掠微乱的鬓发

    “一旦开了春,邺城是有好戏要唱的,大相国把晏清河也留了,人常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个春天,邺城也实在呆不住人。”

    处境被李文静剖析了这半日,晏慎本赴会归来的倦意,一扫而空,脑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目光投过去,显然还是要李文姜说个主意,听听是否合心意。

    李文姜撑起身子,换了满脸正色,却是一点畏惧也无,直截了当道

    “眼下之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