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父子三人,最终三代易鼎,盖棺定论,青史留的绝非善名。后世若有想效仿的,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影射,绵里藏针,晏清源笑着将她上下一打量,娇柔柔的一个女孩子,已经敢当面露一露那隐藏过深的锋芒了。

    “武帝一统南北,结束乱世,有何不可你小小年纪,满脑子迂腐。”晏清源三言两语就给结了话,走上前,对着她光洁的额头就是一个爆栗子,归菀鼻头一皱,娇呼一声,险要仰了过去。

    晏清源手一伸,便把柔软无骨的腰肢给揽了回来,垂目扫了她一眼,莞尔道

    “既不愿在我这里,还是去你那里罢。”

    说着将她手一牵,就往梅坞走去,归菀孩子似的磨蹭着步子,几是被他拖着朝前行进,一路上,心头砰砰狂跳,等进了已撤去暖阁的屋子,晏清源一丢手,眼睛瞄到那幅挂起来的丹青上头去了。

    也是,这样显眼摆在那,任是谁一进来,都得留心,晏清源负手一瞧,微微蹙眉,东柏堂浓淡有别的整个大架子就堂堂皇皇地铺就在眼前了。

    再仔细看各处,跃然纸上,一亭一廊,栩栩如生,看得他目中也不禁流露出些赞赏的意味,笑看归菀一眼,忽然提议说

    “这么一幅佳作,只留闺中,未免太可惜了,不如这样,我拿给温子升,让那些才士品度品度,再给估估价,你看如何”

    毫无征兆的,听晏清源这么一提,归菀心下登时起了不由自主的变化,管住情绪,没让它泄露出来,只是抿嘴一笑,含羞含怯地说道

    “我闺中消遣的,怎么好往外拿”

    晏清源走到画前,伸手摩挲了两下,笑答道“又无落款,但传无妨。”

    常是简单一句,就把归菀弄的没话可应,一想到自己辛苦两月,跟以往家中仆妇们赶绣工一般,熬的眼酸手酸,没能送到姊姊那里,却轻轻巧巧就落到一群不认识的男子手里,归菀又急又羞,再掩饰不住,泪花子就在眼眶里直打转了

    “我不想送出去”

    她面上这半日的变化,晏清源瞧得一清二楚,视若不见,不以为意一笑

    “到时再给你送回来。”

    归菀看他嘴角噙笑,已是说一不二的意思,大略也清楚他的脾性,定下来的事情,难能更改,哽在喉头的那份委屈,不得已,只能咽了下去,轻轻的,乖顺的,点了点头。

    这一通自园中,到书房,再来梅坞转悠了个好大一圈,归菀领口那朵落英,半别在衣襟和肌肤交接处,巧的很,一直要坠不坠的,因有体温熨帖着,有点半萎的迹象,晏清源早留意到,此刻,腾出手来,不是取出,而是径自一扯衣襟,露出凝雪堆霜的一片肌肤,掉到胸脯间去了。

    太过突然,归菀慌不择路的,手一搡,推开了晏清源,却已经迟了,只觉那儿陡然多了样东西,在他面前又不好取出,只得背过身去。

    没想到,他一只手已经绕过脖颈,直往里探,滚烫的掌心覆上来,轻重游移间,搓揉的归菀瑟瑟抖了一下,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晏清源低低笑起来

    “我帮你找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