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梁水师惯用的,因为杀伤力极大,所以后来加大锻造数量,骑兵也用,咱们重马槊,箭上头稀松平常,是不造这种箭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邺城呢”那罗延一边说,一边琢磨,突然反应过来。

    晏清源淡淡笑道“匣子里的,是陆士衡射中陆归菀的那一枝。”

    惊得那罗延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愣住了,忽的脱口而出

    “陆士衡难不成诈尸了”

    说罢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荒诞,忙咽了咽唾沫,脑子转个圈,正色道“这个刺客,很显然,善用弓箭,而且善用的是南梁弓箭能一发必中,将世子爷伤这么重的,绝对是个不俗的武将而非常人”

    晏清源点点头“不错,你再想想。”

    “世子爷,当初打寿春时,这种三叉箭见的极多,今天这刺客,会不会和寿春有关”一直闷声不吭的刘响突然说道,那罗延心头一震,眼珠子转的快极了,一定眸,果断看着晏清源

    “世子爷,我想起来了,后来连发的那三箭,不是冲世子爷的,正是冲着属下来的。”

    晏清源拿起箭镞,一阵心悸,等这阵晕眩过去,才轻声说道

    “你用心了。”

    “这个刺客肯定认得陆归菀”那罗延语气猛地激动起来,笃定异常,两眼灼灼地直盯着晏清源,似乎瞬间明白了为何赶来时,世子爷偏要抱搂着陆归菀,一时间,对晏清源又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那个时候的世子爷,也还是无比清醒的。

    刘响也是被震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提了个醒

    “世子爷,会不会是当时逃出去什么人,赶着来邺城寻仇这本事也大了些,能混进三月三的漳河”

    晏清源眉头尚未舒展,一手无声攥住了身下被褥,骨节泛白,眼中忽闪过一道乖戾的光,倏地散了,风平浪静地说道

    “看来是等不及了,这样的场合就敢出手,我们不急,他有机会还会再来,如果不来,就是被人养起来了,我再另做打算。”

    听得那罗延却急了“世子爷还要以身犯险”一语间想起陆归菀方才出来时那个样子,火蹭蹭窜头,他声音大的离谱,晏清源皱眉递过来一记眼刀,那些埋怨的话也就没敢出口,咽的甚是不爽。

    晏清源不觉间又是一头的冷汗,一脸的倦容,明显体力要坍塌的征兆,那罗延无措地搓着两手“世子爷,先歇下吧,有什么事,等好些再吩咐属下。”

    “刘响,你先出去。”一滴汗珠,顺着长睫溶进眼睛里去了,晏清源轻揉了下,看那罗延已经是重影,顿了一顿,才道

    “不许你再对陆归菀出言不逊,也不许你再动她,总之,不要为难她。”

    他已然力尽神危,可语气依旧不容置喙。

    那罗延听得顿生委屈,把两只眼睛睁得极圆极大,不解地看着晏清源

    “世子爷,她今日,她今日手里拿着个簪子,是要杀世子爷啊若不是属下及时赶回,她,她可就要动手了”

    晏清源不耐打断他“一枝箭,死不了我,你以为她倒能杀得了我我早说过,留她杀她,在我一人。”

    看晏清源已是不悦,怕扯着伤口,那罗延不敢再辩,不得已,闷闷答声“是”,怏怏不乐地退出来,等再端着饭菜进来时,见晏清源已经卧倒,眉头拧着的那股劲儿,还是没舒展开来,知道这一刻,世子爷是真的疲累到极致了,便又悄悄掩上了门。

    廊下,那罗延和刘响两个,守夜的看家狗一样,眼皮子都不带眨的,那边袅袅走近个身影,隐隐绰绰,那罗延十分警觉,低喝一声“什么人”,归菀步子一收,见眼前剑光一闪,就要朝自己逼来,忙答道

    “是我。”

    细细的一声,那罗延“蹭”地一下,利剑入鞘,全然忘记了晏清源嘱托似的,还是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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