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拼了命地往后缩,晏清源哪里还肯放过,一只手臂将她紧紧揽在锁骨处,按下小脑袋,低笑哄道

    “别看,眼睛闭上就成了。”

    归菀抖得厉害,果如他所言,阖上双目,羞赧地把脸往他颈间一埋,任由他带着她那只手,在底下胡作非为起来。

    手腕被上下套、弄的发酸,可晏清源还是不停,归菀最后几是麻木,只是如机枢般反复动作,直到察觉他身子猛得一僵,手里忽就攥了一滩温热粘稠。

    这时,晏清源浑身也松弛下来,逸出一声喟吟,沉沉吐出口长气,一低头,在归菀额间鬓角那儿,啜吻了几下,才侧过身来,把归菀搂着,一条长腿径自压在了她身上。

    “你脏死了”归菀羞的抬手就往他身上抹,掀开被子,挣扎起身,“我要去净手”

    晏清源抵在她腮畔,笑的不怀好意,按住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膝头往双腿间一探“嫌脏啊,以前往这送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脏。”

    恨不能立刻拿澡豆搓烂了这只手,归菀发也乱了,脸也红着,憋了片刻,骂出一句“你真龌龊”

    晏清源“哦”一声,丝毫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拉长了调子“我龌龊啊汉书里注说,龌龊,小节也,我这个人,是最不拘小节的,胸怀比怀朔的草原还要宽广呢,”说着注视归菀那张欲说还羞的脸,心中一动,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脸,“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怀朔骑马”

    归菀听得心底轻呸一声,暗道谁要跟你去骑马,可耳畔忽的响起了敕勒川,一字一字的,仿佛又重新荡漾在周身,正是晏清源的嗓音,惹的心房涟漪乍起,她脸上一红,嘀咕着

    “我不要和你去骑马。”

    “那你要和谁一起去和你的情郎”晏清源把青丝在指上缠了个圈儿,觉得顶有趣似的,不住把玩着,笑逗她兴致十足。

    雨打芭蕉的声音,再度清晰,归菀侧耳聆听片刻,声音便灰灰的

    “我只想回故乡,哪儿也不稀罕。”

    晏清源笑意转淡,鼻间哼出一声,把人松开,起身剪了剪烛花,屋子里一霎间变得明亮起来,转而走到窗前,“哐”地一声阖上了,????一阵响,把衣裳穿好,玉带却不见了,正要寻,归菀已经伸手递过来,晏清源看了她两眼,索性往床前一站,伸展开两臂,轻飘飘吩咐她

    “你来罢。”

    记得他说过,戎马生涯里,很多事情都不惯假手他人,这会偏要来使唤她,归菀无法,只得跪坐到他腰前,低眉低眼的,将他腰肢一围,给系好玉带,素手纤纤,比最上等的玉器还要剔透。晏清源又一把捉住了,放在唇边挨了挨

    “你睡罢,我还有几样军务没看。”

    那也犯不着又这么衣冠整齐的,衣冠禽兽,归菀腹诽一句,却还是打起精神,再次努力一把

    “大将军会给我姊姊请最好的大夫调理身子罢”

    晏清源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应了声,转身出来时,却瞥见一点金光从眼皮子底下倏地闪过,一错目,看清是孔雀纹银妆奁半开,那枝金簪,赫然躺在那儿,才泄出的这份光芒,就摆在他进来时没着意的,临窗的案上。

    书房外头廊下,那罗延早在那立了许久,正抱肩倚墙,不知在想些什么,衣裳被洇湿一角也浑然不觉,见晏清源近身,极有眼色,立马迎上来接伞,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晏清源冷哼一声,拂袖进屋

    “我知道你想问小晏的事情。”

    那罗延讪讪跟进来,眼睛骨碌碌一转,开口道“世子爷,顾媛华滑胎了,小晏一整天气不顺,世子爷也别和他计较。”

    “你就看出了这”晏清源语气里有了不满,那罗延搔了搔头,神情一滞,看他抄出沓公文来,逐字逐句地看起来,也没了后续。

    提起枝笔,蘸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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