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头发长是怪麻烦的。”

    说罢拿帕子按按嘴角,问他道“我们快到晋阳了吗”晏清源把筷子一搁,转脸漱了口“没见识的话,这才到哪儿下一站乐平郡,之所以单人骑马,是怕路上遇雪,到时不能抄近道,只能坐马车。”

    归菀“咦”了一声,面上疑惑“可马车不是留邺城了”

    晏清源忍不住朝她脑门就是一弹“你眼睛呢不一直跟在后头”归菀捂着脑门,嗔他一眼,慢慢放下手,因吃的热了,不自觉把个领口微微一扯,露出截雪白的颈子,连带一股幽香也似有若无地跟着出来,一松手,见晏清源黑沉沉的眼睛投过来,归菀才觉自己方才那个举动,似乎多少有些轻浮了,忙又一裹,强自镇定地在他噙笑的目光里下榻,坐到胡床上,蹙眉把靴子拽下,露出白绫袜子,随手扯平整些,换上翘头履,终于轻轻透过来口气,一抬眸

    晏清源还在看着自己。

    方才那一连串动作分明都落眼睛里去了,归菀缩了缩脚,低头抿发,瞥见个兰釉蒜头瓶空荡荡摆在几上,想了一想,对晏清源说

    “我去折几枝花。”

    “折什么花,还没冻够回头我去罢,你先洗漱,早点歇息。”晏清源俯身把靴子一提,二话不说,兀自出去了。

    不多时,外头廊下有喁喁低语,归菀知道是他在和刘响说话,等婢子送进来热水,草草梳洗一番,见等不来他,先脱了外裳,把被褥铺好,堪堪刚卧,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晏清源手里多了两枝艳丽山茶,往瓶中一插,走到床前,一掀帐子,见归菀阖了双目,睫毛轻翘,知道她没睡着,也不点破,眯眼打量片刻,便伏在了她身侧。

    在外头站半日,身上的寒气被带进来,等他甫一靠近,归菀不由打了个寒颤,眼睛一睁,对上他湛然双目,腼腆笑道

    “世子回来了,花呢”

    晏清源被她颈子里的幽香吸引,不由自主蹭上来,呢呢喃喃的“嗯,插上了,我们歇息好不好”归菀挣开来,一脸嫌弃的模样,“你脏不脏呀,都不洗”

    晏清源把她抵在胸膛的手,一扯,放到枕边,对着那娇艳的红唇就是一咬“敢嫌我”归菀吓得身子耸动,直往后躲,一双眼睛灼灼看着他,“世子没心事了”

    晏清源一停,笑着问她“我该有什么心事”

    归菀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垂下眼睫,手指扣在他肩头“晋阳,是不是大相国有事,世子才回去的”

    一下被她说中,晏清源也不意外,目视归菀而笑“关心我呀,真是难得。”归菀沉默一瞬,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听外头风声起来,一点也逊色于邺城,便往被褥中瑟缩一下

    “明天还要赶路,世子好好歇一歇罢。”

    晏清源微微一笑,俯下身,在她唇上好一阵温存,等归菀细细喘起来,才捉住手,沉声在她耳畔吐气“要不要这样”归菀被他撩拨得无法,一室内温暖如春,他整个身子把自己箍得太紧,水草一样缠着不放,一时意动难耐,只得顺从了。

    这一觉,两人后来拥在一起,睡得极酣畅,再一醒,都惊了下,晏清源把人一推,穿了衣裳出来,见廊下刘响正在坐在栏杆上候着,眉头一皱

    “怎么不叫醒我”

    刘响面上尴尬,知道里头还有个陆归菀,含含糊糊却指着天道

    “想温雪了,世子爷。”

    空气忽然有了几分苍寂的暖意,等重新上路,驶进并州地界,果真开始飘点飞琼,鹞子的一声嘶鸣,从头顶苍穹洒落,归菀抬头一寻,雪花掉进眼里,迅速融了,她忍不住对晏清源喊道

    “世子,你看”

    “看什么看,少见多怪”晏清源知道她惊奇什么,讥诮一笑,翻身下马,命人把马车送到前头,携归菀上来,又自是另一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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