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能再见你如今都不许我见她。”

    这会和盘托出,晏清源分毫不惊讶,只是点点头“很好,你愿意跟我说实话,我向来给人说话的机会,因为,我知道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迟早吃亏的是自己。”

    “可是,世子也该知道,我姊姊绝不会有认识北朝皇帝的可能,更没本事撺掇皇帝杀你。”归菀盘算的很清楚,当日秋芙能出得了府,晏清源未必不知道,她不说,叫他起疑心,只会更糟,剩下的,便是替媛华再接再厉洗清嫌疑了。

    晏清源含笑听着,不打断她,一副静候高见的模样。

    归菀措辞谨慎,唯恐多说多错,脑中闪过一点,迟疑了下,还是道了出来

    “你若觉得我卢伯伯会有这个本事,也太高看他,你们的皇帝,周围那么多宗室旧臣,要听一个南梁降将的话”

    说到这一咬牙,垂下头轻轻道“世子要让我剖析,就是方才那人说的一句,皇帝把你当乱臣贼子,他动不了你,只能剑走偏锋。况且,世子平日严刑峻法,得罪了他人也未可知。”

    晏清源大笑,把人一搂,低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怀中人,她这双眼睛,泪水半干,柔媚多情,腰身软软靠在自己手臂上,再也不挣扎,慢慢的,被他瞧的终有些羞涩,正要说话,晏清源伸手一按

    “不必再说。”

    手抬起,在她发间揉了两下,“菀儿真是大姑娘了,不再只会哭鼻子。”

    归菀心头酸涩,把脸往他胸前一埋,攥住衣襟“我累了。”

    晏清源摩挲起她肩头“那就再睡儿罢。”说着想起什么,把人一扶,盯得归菀又是一阵忐忑,不想,他忽轻促一笑

    “你该不是有了”

    归菀先还是懵然,瞬间明白过来,心里一阵惊惧,脸跟着又没了血色。

    转念一算,再想腰隐约有些微酸,每每行经前六七日,她便有这种感觉,遂脸上一臊“我没有。”

    “到前头驿站,还是请个大夫来号号脉,万一有了”

    “我说没有”归菀声音大的自己都惊诧,如此迫不及待打断他,心里也是又慌又乱,把个脸一低,绞着衣角不作声了。

    “没有就没有,你几时这么粗鲁了”晏清源略表不满,余话不提。

    等到了驿站,却还是坚持请人来号脉,果真如归菀所说,毫无迹象,只是开了几副去阴虚的滋养药,归菀不肯喝,理由充分的很,她没病没灾,才不要灌那一嘴黄连味儿。

    晏清源忍不住来打趣她“不喝药可以,昼短夜长,看来又该我给你渡些阳气才好。”归菀恼的直推他,晏清源就势也就出了房门。

    过了甬道,到前厅,刘响一众人正脚踩扎子,一人端了碗热乎乎的羊肉泡饼,香气飘出老远,院子里溜达的一只黄狗贼眉鼠眼地朝这边张望着,见有人来了,讨好的一摇尾巴,就想凑上来,被扈从一声低斥,尾巴吓的一垂,夹紧逃走了。

    刘响瞥见晏清源朝这边来,碗一搁,袖子往嘴上一抹,迎道

    “世子要来一碗吗”

    晏清源没拒绝,笑着手一伸,早有人见机递上了碗筷,他便也和扈从们一样,站着把饭吃了。

    扈从里有一半的鲜卑勇士,偏爱晏清源这套做派,偷眼一打量,留心到自入并州地界,世子已换上了鲜卑冬装,那一双长马靴,更衬得人挺拔深秀。

    白日里经此一变,他们只有人受了轻伤,活着的两三刺客,还丢在屋里,刘响把事情言简意赅回禀了,最后才说

    “他很会砍马腿,跟魏将军倒如出一辙,我问他从哪儿学的,他不肯说,说如果回答,也只告诉世子爷。”

    晏清源听了,无声笑笑,一撂碗筷,朝偏房来了。

    本躺在榻头的三人见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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