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官军攻陷城头的表演,待叛卒溃散,“唐”旗坠落,“周”旗升起。萧至忠转头看着表情淡定的元郎君,一脸叹服之状:“原来大都督早有准备,叛军之中,竟有接应。”

    萧至忠的奉承,元徽听着耳朵也舒服,微微一笑:“衡水的叛逆,不过寥寥恶逆发起,旁人蚁附杂聚,寻精干之士,混迹其中,亦谋关键时刻,何其容易......”

    元郎君的这副气度,还是挺有感染力的,萧至忠再拜:“都督谋算绸缪,令人佩服。”

    “接下来,就看唐奉一那边的情况了,我与其一大功,不知其能否掌握住!”破了城,元郎君的心思也不在那儿,转首南向,心思飘远。

    官军攻城的动静,几乎在对岸叛军的眼下,心焦气闷的箫章登上寨楼,远远张望,盯着城池陷落。

    相距甚远,具体情形看得不甚清晰,然算上准备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城池便宣告失守。

    对羽林军的战斗力,箫章甚觉心寒。亦有后怕之感,毕竟此前观官军布置,在招徕的“参军”建议下,他也是动了渡河攻一攻的心思,只是军心不稳,他选择了当鸵鸟。

    ......

    在元郎君果断拿下衡水城之时,正南三十里外的信都州城,恰也处在一片兵锋之中。西关城门大开,数百羽林骑士正凶猛地突入其间。

    领军者,自是受元徽指派的唐奉一。正面吸引敌人注意力,另遣偏师绕袭敌后,这一招,元郎君已是用得十分熟练了。

    唐奉一也不负元徽之望,顺利地以千骑破城。信都不比衡水小邑,破城之法,与衡水无异,内外夹攻。堡垒,毕竟还是从内部比较容易攻破。

    唐奉一武艺不强,胆气却是十足,甘冒锋矢,身先士卒,突入城中。信都的守卫叛军,比起衡水强不到哪儿去,总有悍勇之辈,在城破之际,也难有作为。

    将西关下的叛卒彻底杀散,唐奉一驻马而停,令将士整列。

    “可是唐将军!”面前一片乱象中,一名黑衣汉子领着一队人小心翼翼地蹿出来,隔着点距离,表示无害,唤道。

    “你们是元大都督的人?”看着这些破城功臣,唐奉一问道。

    “正是!”

    “可知刺史衙门情况?”战情如火,唐奉一直接发问。

    “逆魁们还在其中!”

    “带路!”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