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时辰了,但是军医迟迟没有配药。这就在刚刚打定主意要开始的时候一侍卫跑了进来道:“快,封将军叫你!”
“出什么事了!”
军医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下。他怕这刘晏已经撑不出玩完了。
那侍卫也懒得和他去白扯,抓着这个身体孱弱的像个女人一样的军营便往刘晏大帐中奔去。
进了大帐,封疆一把将已经吓傻的军医拉到身边将解药往他手中一塞道:“解药了来了,怎么办?”
军医喜出望外,将解药瓶拿起打开塞口摇了摇后又闻了闻道:“这药只能直接往嘴中灌了,没有办法!”
封疆皱着眉道:“没有办法试试真假?”
军医心里一乐,这解药可是你们自己找的。若是灌了药这人死了可就赖不到我头上了吧!
“没有办法,将军。眼下只能看刘将军的命数了。这药若是真的相比如何使用都不会有事。若是此药亦是剧毒之物,也不排除两毒相克之理。所以没有办法去试,更何况药物也不多!”
封疆有些踌躇了,不知如何是好。这东西可不是酒,喝了睡一觉就好了。这时候殷江看不下去了,猛地从军医手中将解药夺过之后掰开了刘晏的嘴就这么活生生的给刘晏灌了下去。
“你!”
封疆都来不及去阻挡,解药已经被殷江灌得一滴不剩。随后殷江将解药瓶递给了军医给封疆道:“何必如此,此药迟早都要给他喝的。军医说的对,这时候只能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就在殷江对着封疆说话时,众人就听得振宇博高喊道:“快看,刘晏全身发红了,怎么回事!”
这么多天过去了,时间很快也很慢。即使是短短三天,刘晏虽说睡了三天未曾醒过一次。但是**上的疼痛一点也没有稍减,那毒药顺着血液走遍了刘晏的每一处细胞。没经过一次,那些细胞都会集体反抗,然后就是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让大脑将疼痛一股脑的全部通过神经末梢痛的刘晏在睡梦中一遍遍落入无尽的深渊。
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一点缓和的时间都不给,就这么让刘晏再次落下。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枯萎,发黑。但是他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第一次他觉得人类在疾病面前显得那么脆弱,弱如雏鸡。有一刻刘晏好像是发现了自己可以灵魂出窍了。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已经黑了半边的身体,他看到了捧着酒的封疆在不断的诟骂自己。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相信这小子肯定没说好话。
某一瞬间他好像还回到了咸阳,又或者说是他回到了那个从小生活不足九十平米的,爷爷留下的老房子。他带着鸿露与莺玉还有很多在大秦认识的所有伙伴,开了母亲藏了许久的那半瓶五粮液。封疆大喊着说是这酒不错,不辣嗓子!
然后一股子苦涩的液体划开嗓子进了身体,刘晏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被拉进了火葬炉子一样,浑身都烧,烧的浑身通红。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想从细胞里喷涌而出。刘晏想压着,不想这么难受。过去的二十年总是在抱怨学习苦?
随着燃烧的痛苦,时间在煎熬中慢慢度过。那股子炽热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刘晏渐渐平稳了下来,没有任何反应,安详的睡着了。刘晏自己看不到,但是大帐中的人都看到了,满身大汗的刘晏虽然浑身炽热,但很明显的黑色从身体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了。
“这毒算是解了吗?”
随着封疆的质问,军医将刘晏的手腕慢慢拿起号脉片刻后又细细检查了一番道:“脉象紊乱,但并无大碍。小的调几服药给将军喝下便好!”
也就是这阵子功夫,刘晏的眼睛慢慢睁开,众人都速速将他围了起来不断地询问着身体如何。但是这些话及众人的面相都很模糊的进了刘晏的大脑之中,就见刘晏慵懒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