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

    “你难道没有听过鎏金戒的传闻?明月舟既然把它交给了你,那就意味着……”

    话还没说完,屋外有人“砰砰砰”敲着门,恭谨道:“叶公子,徐道长有事找你。”

    叶麒怔了一怔。

    “知道了。”他随意应了一声,正要跨出步,又回头看了长陵一眼,“你先在这儿等等,一会儿回来再说。”

    “你放心,我也有话想问。”关于付流景的事,她没有问清楚前是不会急着跑的。

    叶麒旋即踱到门外,几位年轻的弟子立马拥了上来,其中有人悄声说了句“我们的人已探到掌门被关押于何处了”,叶麒一听,当下沉着脸跨步而去,只留余平几个武功较好的蹲门前看守。

    长陵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眉头反而皱了起来,她看了看地上的绳子,又握了握掌心中的鎏金戒,思付片刻,忽然间神色舒展的翘起嘴角。

    “老伎俩。”长陵自言自语道。

    这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笑点在哪,可搁别人眼中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尤其余平这会儿扒着窗缝偷窥,借着屋内忽明忽暗的烛光望去,顿时不寒而栗。

    他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刀柄,心中盘算着这姑奶奶要是杀出门来,他要怎么拦才能死的慢些?

    这时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余平的肩膀,他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后脑勺沉沉痛了一下,就地摊倒,失去了知觉。

    长陵的耳识本就异于常人,早在来人出现她就已觉察出动静,待她挪至门边轻轻一推,但见门外赫然站着一人,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年轻的弟子。

    那人正是叶麒。

    她有些意外的眨眨眼:“你……”

    “嘘。”叶麒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四下瞧了瞧,确认这周围的一圈人都被放倒之后,二话不说就拉起长陵的手腕。

    长陵微微垂下目光,一反常态的没有挣开,由着叶麒拉着她走。

    三更半夜,荒村之内虽处处皆有岗哨,但叶麒知悉哨位,自然能够轻车熟路的避开,没费多大的功夫,就带着长陵绕出那片严守之地,送至村口的石墩子处。

    那石墩子旁边系着一匹马儿,叶麒指着前方的山林小道,“你一路往东而去,只要看到木桩再折转向南,很快就能穿过这片密林。”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这才发现自己还拽着人家姑娘的手,连忙松开,十分抱歉道:“在下唐突了。”

    长陵掀起眼皮,疑问道:“你要放我走?”

    “唉,不论如何,姑娘是我误抓的,总不能当作没这回事。”叶麒一脸惭愧的笑了笑,“不瞒姑娘说,我在这群人中也不是能说得上话的,就算能让人相信你并非明月霏,他们也决计不会放过你的……毕竟,你身上戴的戒指的的确确是非同小可。”

    长陵低头看了看指尖的鎏金戒,不想也知,方才叶麒被唤去谈话,徐道人多半是说了什么狠话才惹得他火急火燎的要把人放走,分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你就这么回去了,要如何收场?”

    “我对他们还有点用,总不至于把我大卸八块吧。”叶麒拢了拢袖子,“只求姑娘若是回头遇上了明月舟,别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就好。”

    长陵神色闪烁了片刻,“那救人呢?”

    “救人?”

    “八大门派的掌门,你们也不救了?”

    叶麒怔了怔,恍然道:“……多谢姑娘挂怀,此事我们已另有对策,就不便透露了……”

    长陵还欲再言,叶麒先站不住了,他频频回头,生怕身后随时杀出一拨人来,于是牵着马缰绳胡乱的往长陵手中一塞,“快走吧,等人都来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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