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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官又躬身赔礼道:“实在抱歉, 我家侯爷早前出了远门,尚未回京,二位若想拜访,不妨改日再来。”

    “他不在,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符宴旸不乐意了, “害的我们等了大半天……”

    长陵问:“他有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么?”

    管事官摇了摇头。

    长陵有些不解:都过去这么久了, 难不成是重伤未愈, 回不来了?

    人不在家, 自然没有巴着不走的理由。

    回途中, 符宴旸看长陵一路闷声不吭,好奇道:“南姐姐, 我瞧你对贺侯都是直呼其名, 你们之前很熟么?”

    长陵:“不熟。”

    “那?”

    “在五毒门的时候,他借走我一样东西,”长陵随口胡诌,“我是来向他讨还的。”

    “原来是这样,”符宴旸一脸恍然大悟,又八卦道:“什么东西啊?”

    长陵瞟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圆谎的意思, 圆润的将话题一转:“行了, 侯府我去过了,还要我教你剑法么?”

    “要要要, 有没有那种速成的, 最好就可以把人给唬住的那……”

    “没有。”长陵适时截断他后头的话, “你先说说看,士院生的入试是怎么个比法?”

    符宴旸想了想,一拍长陵肩膀:“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看就晓得了。”

    青溪之畔,楼阁亭榭自成一排,一座飞云画栋,幕帘高悬于户牖,上书:守得云开见月明。

    正是开云楼。

    这开云楼俯瞰一江烟水,门前翠柳系花,应是金陵城中饮酒作诗的好去处。

    至少长陵在跨入酒楼前是这么想的。

    怎料刚迈到门槛边上,没听着清歌舞曲,但闻里头传出“咚咚咚”的伐鼓之声。

    “哎呀,赶上趟了。”符宴旸颇为兴奋,一颠儿一颠儿的往里奔,长陵也跟了进去,楼宇内人声嘈杂,菜香四溢,一眼抓住人眼球的却是搭在中心的楼台。

    台下摆着一面堂鼓,酒保正卖力的用木槌击鼓,台上有两人正在过招。

    “南姐姐,这里,这里有位子!”符宴旸选了个靠近高台的座儿,那桌上还坐着两个年轻男子,正专注的盯着台上的人。长陵看符宴旸一再招手,这才上前坐下,那两人见有人拼桌,似乎并不介怀,只是长陵容颜实让人难以忽略,不免多瞧了两眼,看大美人冷眼瞥来,又悻悻把目光挪回擂台。

    此刻比武的也是两人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劲服绣着金丝银边,颇是华贵。长陵瞄了两眼,瞧着一拳一脚稀疏平常,实在没什么看头:“这酒楼的人都是来围观打架的?”

    前方有人挡住视线,符宴旸歪了一下脑袋,“可不是,你不觉得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人比武特别得劲么?”

    长陵:“……”

    她举目望去,这家酒楼共有三层,以擂台为中心挑高至楼顶,如此,二三层的雅间客人也能够看到比试——底楼的看客龙蛇混杂,什么类型都有,但是楼上的多是年轻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大部分身着统一的对襟长衫,浅浅蓝蓝十分清雅。

    “他们就是清城院的院生,”符宴旸沿着长陵的目光,解释道:“是不是挺威风?”

    哪儿威风了?

    台上的人不知道耍了个什么招式,惹来一阵叫好,长陵神情漠然的瞥了符宴旸一眼,“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是了,我都忘记同你介绍了,”符宴旸指着台上的人:“这开云楼的老板是清城院的副院士,说穿了,此地就是士院生消遣的地盘,若有闲暇想练手,随时可上擂台比武,当日获胜的人,可免去一餐饭食……看到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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