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是心动?”

    “我不知道。”方烛伊一脸的不高兴,“你都已经和宴归哥定亲了,什么是心动,自己不知道么?”

    “我若是知道,何必问你?”

    方烛伊闻言,鬼使神差的睁开眼,“你……看到宴归哥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或者……特别紧张特别兴奋的感觉?”

    长陵问:“这些便是对一个人心动的反应?”

    “你就没有过?”

    算起来……当年她对着付流景好像压根就没有过什么心跳加速、紧张兴奋的状态吧?

    难不成是练了释摩真经的缘故?

    方烛伊看长陵发着怔没有回答,不悦道:“我问你话呢……”

    这时,不远处响起钟响,午休已毕,院生们纷纷推门而出,长陵起身道了句“回头再说吧”便匆匆溜了,留下方烛伊一人咬牙切齿的一锤床板——以后她问话再答就是傻子。

    清城院的武艺课,讲的多是最为基础的东西,虽不见什么花里胡哨的神招,至少在长陵看来,这位舒老头儿教的都是干货,尤其适合符宴旸这种根基不稳、还一天到晚指望能修得上乘武学的中二学生。

    不过,纵然老师靠谱,这帮学生们却没有什么眼力,士院生们自视清高,江湖院生又自诩老道,偏偏贺院士旷课,没有自家院士管教的学生横的不行,一到比试环节就能掐起来——舒老头儿气的一个头两个大,一回到三清堂就去找莫道云理论,说什么都要再招一个新的东院院士,总不能一直被上头那位小侯爷占着茅坑不那啥。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院生们都在窃窃私语说贺侯要走人了,等传到长陵耳里,已是叶麒旷工的第五日。

    他到底去了哪儿呢?

    是去练功、治病了?还是又病发了?

    除了报仇、万事不上心头的长陵,头一回被一个在她看来不那么要紧、爱去哪去哪的人牵出一阵焦躁,本来晚上要回府看看那几个高手走人没,却疲懒的一步也不想走,索性留了校——虽说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留校。

    士院生寝楼入了夜后通常没剩几人,方烛伊都回自家加餐去了,长陵独霸一屋子倒也闲适,运了一会儿功,突然听到“笃笃”两声叩窗的声音,她下了榻一把推开,只见一道人影已经溜远了,窗台上摆着一封空白的信封,不知又是哪个蠢蛋给的。

    长陵眉梢一抬,正要将信丢了,想了想,又随手拆开,见信纸上抬头写着方烛伊的名字,下面列了一首诗:游目四野外,逍遥独延伫。兰蕙缘清渠,繁华荫绿渚。佳人不在兹,取此欲谁与。不曾远别离,安知慕俦侣?

    单看前几句,长陵还被这满眼的文不对题的逗乐,直扫到最后一行,她不由一怔,仔细品品,又发自肺腑觉得这人文采不错,来清城院真是屈才。

    合上窗后,长陵将信放到方烛伊的桌上,看她小小的桌案上摆着一小罐一小罐的胭脂水粉、毛笔的挂绳上坠着一朵小小的玉雕灯笼、木牌上的“方烛伊”三个大字后还用蝇头小楷描了一朵小小红莲,满满都是少女的气息。

    长陵向来不大会留心这些,但她忽然觉得,其实这些“可有可无”的小细节,恰恰说明了东西的主人无忧无虑、心思烂漫,才能将诸多平平无奇勾勒出令自己欢欣的样子来。

    她没头没尾的想:如果大哥还活着,以他那婆婆妈妈的性子,想必也会给自己捣腾这一堆有的没的,然后成日跟在自己身后,说什么“女儿家吃穿用度当然得讲究些”“我妹妹好好打扮一番自是天下第一美女”这种令她直翻白眼的话。

    想到这儿,长陵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然而笑意只停留了片刻,又沉了回去。

    世间之事,没有如果。

    窗又被人轻敲了两下,长陵徒然心乏,立刻上前去,“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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