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整路,什么实质有用的都没分析出来,待回到田婶家中,天也暗了下来。

    多抵因为出了白天的事,田婶不再担心这些人会再四处乱跑了,晚饭过后,便哄着阿果妹睡下,待她屋中的油灯熄后,叶麒轻手轻脚敲开长陵的窗门,道:“她们睡下了。”

    长陵从窗内翻出,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悄无声息的绕过田婶屋前,出了院门,一路往寺庙方向而去。

    燕灵村上下,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挨家挨户的灯火基本都暗了。

    “此地的村民不仅夜不出门,连就寝的时辰都格外的早。”长陵道:“看来,他们真的很信那一套怨灵之说。”

    叶麒一路走,一路凝神关注四周动静,“我想凶徒怎么都想不到咱们敢在案发当夜就溜出来行走吧……就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见识一下那所谓的恶灵了。”

    长陵不冷不淡斜睨道:“你确定撞上是好运?”

    “不就是徒手撕人嘛,怕什么,我身边这位还徒手撕马呢。”叶麒吊儿郎当一笑,“到时看谁撕得过谁。”

    “喔,那回,我指尖里夹了刀片,不算徒手。至于徒手撕人之说,也是我瞎编的吓唬徐来风的。”

    “……”

    长陵觑了一眼叶麒的脸色,不觉憋了个笑,“倒是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是那个了贞和尚做的?”

    早上埋尸后,趁着徐来风与村长他们议事的档口,叶麒带长陵在寺外溜达了一小圈,得出了这个结论。

    “高魁的指甲缝里夹杂着竹梗,我留心过佛像前的蒲垫,也缺了那么一个小口子,他的头发里藏着不少灰,虽然过了水,仍有一股轻烟味,是寺里的香炉里的灰,”叶麒顿了一顿,“这就说明他去过寺庙了,但是早上了贞住持见到我们的时候,却说是第一次见到我们,这就说明他撒谎了。”

    本以为会是个棘手的凶案,谁知叶麒只看了几眼就破了出来,长陵不由惊奇道:“看不出来你一个成天混吃等死的小侯爷,居然还懂得断案。”

    “这种程度勉强凑合,要是凶徒再细心一点,我也没辙了。”叶麒谦逊道:“虽说现在矛头都指向那个住持,但仍有许多地方解释不通,比如他为什么要就近抛尸,要是挖个坑把人埋了,我们只会当成是高魁自己跑了不是?”

    叶麒都想不出来的事,长陵也懒得多费脑子,既然那个了贞有嫌疑,那不妨试探试探虚实——只是万一此人当真是什么绝世高手,那就难办了。

    念及于此,她不觉问道:“你为什么不把徐来风一起叫来?”

    “他啊,不需要叫,自己会来。”叶麒低声道:“今日查探尸身的时候,我发现的那几处地方他眼睛也都盯着了,可是埋尸之后,连提也没有提一句,又几番出言相询,看我们一问三不知,他也说自己毫无发现。这就说明……”

    长陵:“什么?”

    “说明他并不愿意捎上我们,想要自己去寺庙查证虚实,可我们此行又不是来当捕快的,这村子里有什么凶徒,关他什么事?而且,我们昨天刚来这个村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高魁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寺庙?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他会三更半夜跑去寺庙里么?”

    长陵略加思忖,“莫非是徐来风叫他去的?”

    叶麒投去“孺子可教”的眼神,道:“这位徐岛主聪明的很,一进这个村就和好几个村民聊起了家常,昨天吃饭的时候他还逛过村长的书房,村里有庙这件事他是想来知道的。但是他也颇是谨慎,尤其是在亲眼见过童镖头他们的惨状之后,是不会擅自行动的。所以,他会先找一个探路人……”

    “他选了高魁。”长陵听明白了,“那既然他觉得危险,这次何以不捎上我们?”

    “这个嘛……”叶麒偏头看了长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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