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感觉后面有动静,回头看了眼,就见吴凡已经气势汹汹的走来,贾琮对邱三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头寻个机会,再与你们详说。

    记得告诉倪二哥和星严,还是那句话……”

    “这等时刻,要谨慎行事,不可造次莽撞!公子,我都背下了!”

    邱三接着贾琮的话音,将话说罢,嘿嘿一笑,打了个千儿,在吴凡靠近前转身离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贾琮笑骂了声,亦转身迎向吴凡……

    ……

    翠云阁上,二楼竹字号雅阁内,陈然和吴凡二人又将贾琮好一通排揎。

    贾琮自认东道,以作罚资。

    此时,楼下御街两侧,熙熙攘攘已经挤满了京中百姓。

    大乾两京十三省,亿兆子民,三千举子,三年一选。

    天降一文曲夺魁!

    何等盛事!

    天下承平百年,三岁小儿亦会背那首前朝真宗皇帝所作劝学诗: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状元大魁天下日,大冢宰,大宗伯亦要相迎,行御道,百官揖礼,万民欢呼。

    何等风光!

    只是,看着窗下热情澎湃的百姓人潮,楼上三人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论文章火候,论才情,宋华纵然不能摘得文魁之位,三鼎甲必不再话下。

    会试时,便取得第二的佳绩。

    但是殿试,看的远不止文章水准,还要看圣心。

    若是圣意不在身,纵然才高八斗,亦难得魁。

    若是再被天心所厌弃,那……

    名落榜底也不算什么。

    但若当真那样,本就风雨飘摇的旧党,怕是愈发雪上加霜。

    “七位内阁大臣,旧党只占三位,分管的还是祭礼、教化等虚务。

    吏部尚书因京察舞弊案被牵连下台后,旧党最后的实务,就是工部衙门了。

    若是子厚兄此次被压低名次,怕是连这最后一处,早晚也要丢去。

    大势堪忧啊!唉……”

    忧国忧民的陈然,唉声叹息感慨道。

    吴凡撇嘴道:“旧党怎样我不管,可表兄要是被牵连了,就太可恨了!我已经让赵桧儿去打听消息了,一会儿就来。”

    赵桧是他的长随。

    陈然见他浑不在意,作色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旧党这棵大树若倒了,我辈且不说,天下苍生该如何……”

    贾琮吴凡不动声色,静静的看他表演,眼神淡然。

    陈然被他看的不自在,讪然一笑,道:“清臣,我不是顽笑,是真有些担忧!”

    贾琮摇头道:“旧党众臣虽大都被打发出京,却也没有贬镝至蛮荒之地,而是去了应天府。

    这么明显的局势,子川兄你亦读史,我就不信你看不出……”

    陈然虽不好学,所读偏向杂学野史,但起码的史书还是知道的,他皱眉道:“你是说前朝熙宁变法兴起的党争,新党将旧党贬斥去西京洛阳府?”

    贾琮点点头道:“除了二年前,礼部左侍郎李征的公子李文德惹的天怒人怨,被处以极刑,李征也引咎辞职外,这二年来,三品以上大员左迁,基本上都被流入应天府为官。

    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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