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上门,连带着母亲也像躲避瘟神一样看她一眼,恨恨的走回自己的屋子,面对秦潇冉的诉说变得一言不发。

    秦潇冉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秦潇冉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说最亲近人的疏远让她莫名其妙,那家中亲戚的风凉话则让她如坠冰窖。

    “呦!我当是谁呐,原来是我们冉冉!怎么小扫把星在家里没当够,又出来祸害别人了?要不是你,你家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说这话的是秦潇冉父亲家的一位婶娘,当时秦潇冉正和一位同事在饭店里吃饭,进门撞到了婶娘,婶娘打量秦潇冉一番,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

    秦潇冉一开始就给她道歉了,一旁爱慕秦潇冉的男同事见此还为秦潇冉打抱不平,刚想为秦潇冉挺身而出时却听见这么一番话,顿时侧过脸,好奇地打量起秦潇冉来。

    婶娘的声音特别尖锐,周围的好多人一下子被吸引过来视线,秦潇冉低着头,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疼。

    也难怪男同事对那番话好奇,秦潇冉这么多年,是从来不提家里面事情的,在工作之前感情史更是一片空白,有传出来的说法说,是因为谈恋爱太费钱,秦潇冉家里条件不好,她舍不得花钱。

    “爸爸离开以后,从来没为我们付出过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家里的人说我是小扫把星,我又不能去,不能问,只能憋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好歹还有外婆家里的人陪着,可我后来才发现,外婆家里的人也说我是丧门星。陆老师,我真不明白,我是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陆言最头疼的,就是别人问为什么,尤其是对于情绪不稳定的病人,故此,当秦潇冉这句“为什么”说出口时,陆言眼角一抽,哭丧着脸继续拍着她的背,在口袋里摸索好半天才摸出来一颗奶糖,轻声哄着她。

    “哭也哭够了,喝点水润润嗓子,吃颗奶糖吧。奶糖,最甜了。”陆言总爱随身携带着奶糖,以往这招对相似的病人,从来都是屡试不爽的,没想到到了秦潇冉这里,她看见奶糖,却一咧嘴,哭的更狠。

    “我不吃奶糖,只有会哭的孩子才吃奶糖,我不会哭,我不要糖。”

    秦潇冉小时候是最爱糖的,可自从父亲走了以后,就很少吃过糖了。她一日从书中看到一句,说只有会哭的小孩,才有资格吃糖。秦潇冉摸摸干巴巴的面庞,觉得自己一定是不会哭的那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