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视线怎么努力也看不清了。

    盛欢是无比喜欢过去的,至少过去还有程阳,还有孤儿院的老师和家人们,所有孩子都打着赤脚在草地上奔跑与欢笑,没有那么多的纠纷与黑暗,没有盛柔与秦牧深,一切都是岁月安好的模样。

    那时候盛欢与程阳还都不叫现在这个名字,两个孩子在草地上追逐嬉戏着,说些没羞没臊的婚姻之间话题。

    “看来你还真打算释怀了,那你可真够伟大的,程阳的一条命,一个肾,你的所有努力,一个孩子,都被你抛之脑后了。”

    温言小时候是十分调皮的,性子活泼爱动,总是停不下来。当时她和谈书墨一道住在机关大院里,那里男孩子多,每每谈书墨在家中看书的时候,总能听到温言在楼下疯闹的声音。

    所有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都混在一起,吵的很…可不管怎么样,谈书墨都能一下子分辨出,温言的声音,和她所在的方位。

    孩子幼时男女性别特征是不明显的,温言每每混在男孩堆里,总被人当成一个清秀的野小子去,每天都脏兮兮的回来,爬树掏鸟窝的,样样本领比其他男孩都要精通,又爱争强好胜,一有什么都要第一个冲上前,自己先试一试,久而久之,被其他孩子拥护为同龄人中的老大,总爱与年长的“老大”争一争的。

    年长的“老大”也是个女孩子,是温言一个相好的大笑的姐姐。温言不爱喜欢叫她“姐姐”的,也不打喜欢她,因为打陆言记忆里,那个女孩总是缠着谈书墨问东问西的。

    谈书墨知识渊博是整个大院都出了名的,是所有家长教育孩子的楷模,也是好多孩子崇拜的对象,家里要求严格,总让他宽厚待人,故而不管是谁找上自己的时候,白洛彦再不乐意,也不会拒绝的,只是无形之中保持了不咸不淡的距离罢了,难亲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