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来自于遥远蛮荒的战鼓声音。

    每一道声音,仿佛踏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上,伴随着一声长啸。

    “巴尔曼,秦人风梧在此!”

    巴尔曼王面泛怒色,将手中将士狠狠的贯在地上,右手拔刀,虎目横扫周围属下,怒道:“好好好!”

    “好胆色!好勇武!”

    “诸位,为本王将其擒拿!”

    “诺!”

    ………………

    王安风站在了军营的前面,赤马被他放开,接下来的道路,后者已经不足以参与进去了,他看着前面黑压压的军营,连绵十数里的营帐,感觉到呼吸异常地平缓。

    终于来到了这里。

    他深深吸了口气,作为风梧的那张面容上面,浮显出了一丝不应该存在的灼热的情绪,他是身经百战的武者,自然知道,以五品之躯,正面冲撞大军,只有九死一生的结果。

    前面的军队正在以飞快的方式整合起来,还有以轻功腾跃而起的江湖高手,手中都持拿着兵器看着他,敌意浓重,仿佛浪潮一般。

    是这个时候了啊。

    师父。

    心脏有力跳动,王安风不慌不忙俯身下去,从一名重伤的骑兵手中,取下了后者的旗帜,这只是一支寻常的令旗,通体皆为墨青色,除去了那猩红的旗帜,不过是一根沉重青竹。

    咔擦一声,令旗折断,青竹斜持拿在手。

    这安息国的天下,不过只是一潭死水。

    有王室,有贵胄,有世家,有门派,虽有法度律令,仿佛无用,没有人讲道理的,没有人听,百姓命如草芥,随意践踏在地上。

    王安风缓步往前,左手深入怀中,取出了一张很粗糙的面具,轻轻覆盖在了脸上,口中轻声呢喃:

    “贵胄,世家。”

    “窃国大寇,含灵巨盗。”

    “师父,今日,弟子便和安息国,讲一讲道理……”

    狴犴面具之下,双眸明亮,毫无半点的迟疑,想来原本柔和的面容之上,此刻已经是混合着火焰燃烧一般的神采,右手一震,折断下来的一部分枪刃带着猩红色的战旗,猛地向前抛掷刺出。

    旋即猛地冲出,脚步每每落在地上,便会朝着前面突进出十丈有余的距离,胸膛之下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

    并非酣战的兴奋,也绝非是恐惧,此刻洋溢在他心中的,只有纵九死而无憾的,仿佛豪情一般涌动着的情绪。

    经历了五年的时间,几乎已经蒙尘的妄想在他的心中重新升起,归根到底,归根到底,为什么会有侠客?为什么年少时会有升起那样张狂的幻想?

    侠这个字,一定要有武功吗?一定要是豪迈不羁的么?一定是要如何如何吗?

    归根到底,侠不过一言而已。

    路见不平而起!

    无论有没有武功,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世界当中,当能够为了弱小者挺身而出的,便是侠了。

    前方正是不平之处,理应拔刀!

    越过他,然后,和这个天下,好好地讲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轰然气浪炸开,那铁面青竹之人,已经与最先的一部分军队以最为直接的方式接触,仿佛一道流光一般,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突入了军队当中。

    手中青竹收回在腰侧,身形微伏。

    下一刻,恐怖的气浪掀起,包围着他的军队仿佛稻草一样被掀起,掀飞,手中的青竹伴随着身躯旋转一周,兵器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下一刻,他已经再度向前。

    真正在众人保护之中的巴尔曼王不慌不忙看着陷入了包围当中的疯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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