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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范愕然,佯装高兴地说道:“师父说的哪里话?弟子已击败皇甫嵩五次,杀得盟军只剩下了陈仓城的十三万人,文聘也数次击败袁绍,大散关坚如磐石。形势一片大好,弟子又怎会不好过?师父且静候,弟子破除官军!”
卢植坐下,用茶盏的盖刮了刮水面上的茶叶,也不看刘范,抿了一口茶,说道:“行了!这些话,只可瞒得了旁人,怎能瞒的过为师?子楷莫非忘了,可是为师负责军粮之调动!西凉军还有多少粮食,为师比你这个三军主帅更清楚!你还说形势一片大好?你看看,”,说着,卢植将茶盖拿开,给刘范看着,“就连你这个三军主帅,所享用的茶叶都如此下等,茶叶尽是些茶末子。更不用说,下面那些军士们平日里的粮草供应,变得有多糟糕了!”说完,卢植无力地将茶盏放下。
刘范长叹一声,说道:“还是师父您老人家洞若观火,还真是瞒不住您。师父说得对,弟子这几日确实不好过啊!”
卢植冷静地说道:“西凉大半的粮草,都花在了此次与朝廷、与西域之敌的大战上。田元皓、赵子龙等之西征军,因路途遥远,在路途之中耗费的军粮数不胜数。文仲业又收降了三万几千官军士卒,多了三万多张嘴,他的军粮,也是岌岌可危。而你的军粮消耗最快,西凉大多的屯田军都集中在此,为正规军运送军粮,他们又不能回去种地屯田,消耗的军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