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咬着腮帮子,一声不吭。

    那带队的军校脸色变幻不定,看着仓外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逼人的骠骑军,又回想周章的话语,再想到曹军平日里的苛待和此刻被当作弃子的命运,心中的忠诚终于彻底动摇。

    其实在周章来临之前,这些被遗弃在北城之中的曹军兵卒军校就已经产生了争执和动摇。

    周章前来,无疑是加上了最后一块的筹码。

    天平倾斜了。

    『哐当!』

    一把环首刀被扔下了墙头。

    『我们……我们愿降!求将军饶命!我们愿开仓献粮!』

    ……

    ……

    骠骑军进入北城,急匆匆的前往拥堵暗渠,控制城墙,抢救粮草,夺取仓廪,而对于北城之中官宦家属居住的区域,却没有太多的『兴趣』。

    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没有骠骑军前来……

    这让曹氏的这些大汉旧官吏很不适应。

    因为之前只要城破了,虽然他们不能算是最先倒霉的,但是一定会遭受到乱兵的洗劫和欺凌。他们的妻儿老小,都会惨遭毒手。

    而现在,他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的割裂感。

    一边是骠骑军高效迅猛的肃清和控制,北城确实是易手了,而他们被无情的抛弃在了丞相府的三台内城高墙之外;另一边是数以千计原曹氏政权的普通官吏,低级军校及其家眷的众生相……

    丞相府内城高墙城门紧闭。

    在如同隔绝了生与死的巨大门扉之外,黑压压地聚集着一些人。

    他们大多身着象征着不同品级的官袍或吏服,但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仪与从容。

    这些家伙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禽兽,瘫坐在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台阁,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音凄厉得如同杜鹃啼血……

    『世子!开门啊!放我等进去吧!』

    『臣等忠心耿耿,为何弃我等于不顾啊!』

    『完了……全完了……大汉,呜呜呜……完了啊……』

    他们的世界随着城墙的崩塌而崩塌。

    赖以生存的秩序和依靠瞬间消失,再加上巨大的恐惧和被抛弃的绝望,让他们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宣泄。

    一些人甚至已经精神崩溃,目光呆滞,蜷缩着,身体不住地颤抖,对周遭的一切失去了反应,仿佛已经提前将自己埋葬,埋葬在这旧日的喧嚣和尘埃之中……

    有意思的是,在丞相府高墙城门之处聚集的这些家伙,大部分都是年龄较大的老臣,而那些年轻一些的官吏,或者职位本就不高不低,在旧体系中并未享受到太多核心利益的官吏,则是强忍着自身的恐惧,紧张地观察着局势。

    他们看到了骠骑军虽然军容严谨,并未对于北城之中的官吏进行无差别的屠杀,对待投降的士卒也还算有序,虽然动作免不了会有些粗暴,但至少比他们预想中乱砍乱杀要好很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周章!

    当周章的身影,在一队骠骑军精锐的护卫下,再次出现在这片混乱的区域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

    周章看起来似乎有些狼狈,一身的尘土,头冠没戴,散落的头发也是没空扎,但是腰杆挺直,神情镇定,甚至与身旁的骠骑军校尉交谈时,还隐约带着几分从容。

    骠骑军对周章所展示出的态度,也明显是保护与尊重,而非看押。

    『是周农丞!』

    『他竟然……竟然和骠骑军在一起?!』

    『骠骑军对他很客气!他……他干了什么?』

    周章,这个他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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