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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绾敛了笑容,随后便不进内室换衣去了,她这手法便是她那痴迷各类医术的父亲教的,熟知人体穴道只是入门功课而已,在古代,应和点穴异曲同工。

    倾绾不疾不徐的换了一身素白衣衫,末了还拿面纱遮住脸上的可怖印记,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淡雅。

    走出房门后倾绾顺势为那丫鬟解了穴,随后便示意丫鬟带她去前堂,一路上那丫鬟都有些战兢,根本不敢去看顾倾绾一眼,倒是这一路上有不少其他下人指指点点。

    到达前堂的时候,花夫人和花老爷坐于堂上,一旁的是花闫承和顾栾雪,四人正说得尽兴,也不知是谁忽然惊叫了一声,四人先是一愣,随后便齐齐看向迎面而来的人,虽然面纱遮颜,但仍旧能隐隐瞧得出那一抹红印,不是顾倾绾还能有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花夫人,只见她狠狠瞪了一眼在顾倾绾身侧的丫鬟,随后才整理面色看向顾倾绾,这一张口便是浓浓的鄙夷。

    “你身体不适,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还是先回去吧。”这毫不掩饰的赶人意味谁都听的出来。

    “是啊,妹妹,你先回房吧,我给爹娘奉完茶就和闫承去西厢看你,顺便带些驱寒的衣物,瞧你穿的,怎么连个下人都不如?”

    顾栾雪故意朝花闫承投去一记暧昧的眼神,言辞之间句句难听,最后一句竟还添了一分责怪。

    顾倾绾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始终不发一语,等到两人都说完了,她才迈开步子朝花夫人右侧空位走去,还未奉茶请安,便大大方方的径直落座,摆明了不给人面子。

    “我那西厢冷清的很,姐姐若真心为我,不如搬来与我同住,免得外人说姐姐你疏离至亲,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我前些时候还在书中看到一词,今儿个突然想起来了,好像叫做,不知廉耻!”

    顾倾绾始终眉目带笑,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顾栾雪又气又急,顾倾绾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骂她?

    坐在堂上的花夫人和花老爷皆是一惊,他们到不知道这顾倾绾竟是这般的牙尖嘴利!守在顾栾雪身边的花闫承瞥了她一眼,刚要开口替自家娘子出气,被下人的通传声打断。

    “二少爷到!”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面容憔悴,菱唇惨白无色,顾倾绾微微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身有顽疾,想必这个就是自己那位药罐子的相公了。

    花少槿到达前堂之后仅是径直落座,对于新婚妻子顾倾绾竟是看都不看一眼。

    顾栾雪看着花二少,对于顾倾绾没有一丝在意的样子,得意起来,挑眉看着顾倾绾,“妹妹刚刚说学了一词,不知廉耻,可是这新婚之夜丑的连丈夫都不敢前去圆房,今日还来堂上惊吓婆婆,这不知道是不是不知廉耻呢?”

    花少槿听了顾栾雪的话却是不变神色,似乎在看戏一般。

    而对于顾栾雪的变本加厉,若是以前的顾倾绾,恐怕就是躲闪起来了,不过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