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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的怕傻得,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了的。要说这医院里面,有高洋最害怕的一个人,对面床上住着一个幻听幻视,且有轻微躁狂的女孩。
这个娘们不分昼夜喃喃自语,凶狠诅咒,发誓要杀人。刚接触时,以为她在对自己讲话,夜间睡觉时,对面床传来的低喃,常把高洋吓不轻。
当高洋还在梦乡的时候,她就在我的耳边喊,总是“喂,喂”的,高洋无法习惯这样的折磨,最起码她这是没有礼貌的,虽然疯女孩不知道高洋的名字,可高洋觉得应该叫自己哥哥或者叔叔。高洋想,她不能忽略这一点,哪怕是骚扰,也要保持礼貌。
夜半人静,高洋翻了个身,装做没听到对面的唠叨,可是这家伙不甘心就这样,一直在高洋耳边叫着“喂——”,高洋叹了口气,爬起来坐在床上,很牵强的跟她问好,她则是坐回自己的床上,然后向高洋招手,意思叫高洋过去,坐到她的床上。
高洋真是厌烦急了,无奈的躺倒她的床上。
高洋感觉自己是过生日送来的布娃娃,被疯女孩又摸又捏的,像孩子一样搂着,高洋告诉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你最好懂得分寸,不要得寸进尺。
见疯女孩懂事的点头了,高洋就用白被单盖住了头,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摩自己的脸,又象是在用舌头舔,高洋想要挣扎,可是动不了,象被人绑住一样。
高洋努力的睁了眼,困顿中看到一张脸,疯女孩苍白如死般的脸,还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口水从嘴里淌下来,滴到自己的脸上,继而变成鲜血,如喷泉一样涌出来。
疯女孩的脸变了,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个白癜疯!他在伸手去拽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高洋尖叫着坐起来,全身冰冷,四周一片漆黑,耳边只有心脏剧烈跳动,高洋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床头的电灯开关,却什么也没摸到,“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掉到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黑洞洞的一切让高洋冷静了,他想起来了,自己原来是在疯女孩的床上,这间屋子没灯,自然什么也看不见。
见鬼!怎会梦见一个白癜风呢?么得,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梦,难道是因为脖子上的玉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不知来历的玉佩弄走。
无法继续睡了,整个身子蜷在被子里,高洋依然冷得发抖,病房里面的温度很冷,特别是晚上,很大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在夜里发出鬼哭般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下,高洋只能钻进疯女孩的被窝,搂着她还能暖和一些。
高洋把玉佩戴到了疯女孩的脖子上,也就在这一刻,耳边似乎传来疯女孩的呼噜声,象是男人般粗重,高洋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夹杂在风里象摔碎的玻璃,一会儿象尖叫——沉闷的尖叫。
一会儿又象哭泣。
高洋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这女孩刚才还是那么的安详,怎么一带上玉佩,就会发出这样恐怖的声音?
高洋在黑暗中摸索着,回到了自己床上,整个身体蜷成一团,用被子把脑袋捂了个严实,耳边还是有疯女孩的呼噜声,象把利剑刺穿心脏,所有的一切被包围着,高洋就象漂浮在空中一般,分不清楚是噩梦还是现实。
到了后半夜,高洋终于发现了不对,摘下了重生就戴着的玉佩,自己竟然无法入睡,大脑就像是个气球,被乱七八糟的思绪塞到满了,或等着偶尔被某种思绪触发,眼瞅着就会爆炸。
高洋无数次听到耳膜深处有人尖叫,不断坠落下没尽头的深渊,空洞的灵魂无法抵抗这些声音,它们在周围的空气穿梭自如。
高洋想睡觉,维持着正常人的一切活动,自己的躯壳在游离,灵魂在膨胀,等到某一个结点,就会像宇宙大爆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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