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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不是很冷。大片大片的杨树叶飘落了一地,也飘落了这个季节的青春,让人伤感。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蜷缩在墙的一个角落,眼睛一片空洞,没有任何色彩,喃喃的说着什么,脸上的泪和血点清晰可见。
杀死了乞丐,侯景从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把高洋塞进了一个破旧的越野车里,拉着高洋在这城市里乱转。
高洋困了,做了一个额梦,警笛大作中,侯景在解放路上横冲直撞,他东拐西拐的,把自己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区。
在这个小区里,高洋看到丁宇了,他很焦急,而且生气,拉扯着高洋的衣服,把高洋拉到了一个地下室,那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丁宇非常不礼貌的戳着高洋的额头,说:‘‘你现在给我老实点,如果你敢走出这个门,走出这个地下室,我就杀了你!
地下室里的人不寂寞,每晚都会有一个蚊子来看高洋,翁嗡嗡的和自己聊天,高洋一直都在想,他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是怎么越过重重封锁进来的,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晚上,高洋刚把头放在枕头上 ,准备闭上眼睛睡觉。
这个小家伙很不懂事,不等人睡实在了,就忽然来到身边,滔滔不绝的,喋喋不休的说着悄悄话,还偷偷摸摸的想插。
这个无节制,无节操的渣子,明知道自己是男的还要这么搞,高洋真是对它恨之入骨了。
不管怎么瞪他,还是我行我素,高洋真的不想伤害它,可是它盯着自己不放。
面对它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高洋叫苦不迭,它把沉默当成了默认,提着它坚挺的那玩意,在高洋面前晃荡来晃荡去。
高洋一忍再忍,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它好几次突然袭击,细细的那玩意,不断的顶到了自己,高洋感觉恶心,恼羞成怒,趁着它非礼的时候,迫不及待的,一巴掌把它打死了。
它化成了一堆血,就剩下一个小脑袋,连着一堆黏糊糊的液体,还在手心挣扎了一下。
它是个执着的小精灵,死了也会阴魂不散。再过几天,它一定会三五成群的,肆无忌惮的卷土重来复仇。
经过这一了无生趣的插曲,弄得高洋忐忑不安。
想到了因自己而死的疯子,再想到赵娇,高洋只好无奈的起身去净了手。然后回到床上,重新睡觉。可是这样一折腾,折腾得浓浓的睡意弥漫在整个床上,幽幽的眼皮沉甸甸的,然而内心却清粼粼的。
就好像是借尸还魂的后遗症,身心突然奇怪的不同步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仿佛灵魂出窍。
我真的会灵魂出窍吗?
怎么现在风平浪静,心平气和了,身体想睡觉,灵魂想出窍。原来,身心也有水火不相容的时候,真是身心疲惫。
高洋试着走出了躯体,感觉凉嗖嗖的,像是冬泳一样,冻得妈呀一声,又回到了温暖的躯体中。
痛苦就好比抽筋剥皮。不不。不是抽筋剥皮。难受得远远比痛还难受。好像是有人在心房偷梁换柱。
也许是那只蚊子的鬼魂在作祟,是它打破了那份平安。倒霉的高洋,已经一巴掌把它打死了。而且都没有可怜它,也没有内疚,势必要遭到报应了。
记不起来苦苦熬了多久才入睡。高洋像寄生虫一样,寄养在这具的身体里,这个蚊子的灵魂也要进入么,与自己的灵魂融合....怪不得,高洋像蚊子一样让人心烦意乱。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或许是蚊子咬了一口,把高洋咬成了疯子。高洋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蚊子,用自己的心咬人,自己去咬自己的心。仿佛一大群蚊子嗡嗡嗡的围着,整颗心很痛......
高洋忍受不住了,给侯景打了电话:‘‘喂,你好,是侯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