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林军松开了孙樵,孙樵站直了腰,整了整衣领,对李银杏也骂了一句:“你才没用!”说完悻悻地走了林军的宿舍,回头对林军说:“我现在先去上课,我们的事晚上再说。”
“不知道有没有胆子?”李银杏对着他的背影说着。
林军拿着刀走到她面前,她并不害怕,反而朝着林军的脸上吐了一口烟,笑着说:“你刚才的表现和晚上的表现一样出色!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够狠,有味!”
林军厌恶地拂去她吹来的烟雾,听着她的话不禁一愣。
李银杏继续向他靠近,她眼媚如丝,吹气如兰,想起昨夜两人在床上的激战,两人gaochao迭起,林军不由心中一动。李银杏是学校出了名的校花,又是林军的老乡,林军早就认识她了,林军也老早劝她加入老乡会,林军记得她回得第一句就是:“我凭什么要加入你的老乡会?除非我做会长!”林军简直气得要吐血!她脾气很大,后来老是和自己作对,林军和她就结成了仇。当然林军脑子受过伤后,他们之间恩怨有的已经不记得了。
但是林军现在却发现他的这个老乡也有动人的一面,除了美貌、床上功夫,还有那天不怕地不怕、无所顾忌的性格,和林军倒也有几分相似。
她丢掉手中的烟头,一把缠住了林军。林军也丢掉了手中的刀,忘情地抱住她。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又探出一双眼睛。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幕,又很绝望、很气愤、很幽怨地看了林军一眼。
“罗连连!”林军吃了一惊!
原来罗连连下楼后,并没有走远,她只是不想听李银杏那样恶毒地骂她,也不想和李银杏这样的泼妇争吵,她下楼后,觉得自己老大远的过来,又淋了一场,结果还上错了别的男人的床,给人白白地玩了一个晚上,事情还没有结果。她又折了回来,她想最后一次和他说清楚,即使做不成恋人,也要象朋友那样相处,否则自己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毕竟林军曾冒死救了他,而且要是那个泼妇不在的话,事情也许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她最后甜蜜地想着。
但看到这一幕,她的心碎了。
即使林军不愿意和她好,也不能和她这样的一个泼妇这样啊,如果是逢场作戏,那么林军也太那个了……自从林军救了她之后,她又开始把林军想得多美好,实际上林军从来就是一个逢场作戏的人。
李银杏的大名,她一进学校就听说了,泼辣fengsao,男朋友换了一拨又一拨,象个公交车一样,人人能乘,人皆可夫,只要有钱,只要帅,她是来者不拒。
她不希望林军这样。
但林军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李银杏也看到了罗连连,这次她没有对罗连连冷嘲热讽,她只是奇怪罗连连怎么又回来了?李银杏冷冷地对她说:“罗连连,我不管你以前和林军是什么关系,从现在起林军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以后和他交往要注意点,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林军责备她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太没有礼貌了!”但这话实际上已经认同了她刚才的话。跟着又问:“罗连连,你有事吗?”罗连连说:“我只是感谢你救了我……”林军挥了挥手:“算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他竟然不记得了!以前他是多么地重视自己啊,学校后面的荒山坡下、乱草丛中,罗连连永生难忘。
罗连连咬了咬嘴唇,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祝你们幸福!”说完就走,她心里下了决心,她知道林军现在已经很烦她了,她不会再来找他了,他们将会是路人。
但她却没有去学校,开学来一连串的打击已经彻底打垮了她的意志和对生活的信心,她对人生已经很厌倦了,她去了南京长江大桥,准备跳江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