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清抬杠,不停地挖苦他、揶揄他,拿他寻开心。

    陈自远则说李甫石内疚,等于说是李甫石错了,这下李云秀自然容易接受,她嘴上虽然还着:“我不要和他说话,我也不要他道歉!他是老师,他有什么错!”但眼神中却流露了盼望。

    电话通了,陈自远问:“是李老师吗?”这时候雨已经小了,电话里传来李甫石的声音:“是我?你是小陈吗?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李云秀很难受,要自杀,你和她说几话吧!”说到“自杀”这个词陈自远压低了声音。

    “什么?!她在哪里?在你身边吗?把手机给她!”李甫石很着急。

    陈自远把手机交给罗连连,罗连连接过了递给了李云秀。

    李云秀接过了手机,一放到耳边,就传来那熟悉而又焦急的声音:“李云秀,老师上午很对不起你,不该那么说你,我向你道歉,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李云秀一下子流下了眼泪,此时她的身上已经湿透,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也湿透了。从她就第一次见到李甫石的时候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她是个开放而又大胆的姑娘,为了得到他的爱,她对他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躲避,彻底伤了她的心。

    金国清见她有了点松动,连忙说:“上车说吧,你看你,身上全湿透了!”李云秀没有理他,听着李甫石不住的劝说,她一个劲儿地流泪。身上湿透了,很快就能干了,可是心湿透了什么时候能干?又有谁能够把它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