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因为父亲的阵亡而不顾一切的厮杀。在撞击结束后,趁着辽人的混乱,用手中的马矟一番抽打,迫使辽人纷纷闪避,然后就调转马头,带着他的部下如同一阵旋风似的离开。也没有再往山坡上退走,而是奔向冰封的大海,通过冰面绕到大牛山的另一面,从那里上坡,等待下一轮的冲击。

    在冲向海面的过程中,他又背起了长矟,取出弓箭,一阵连珠射,把二十多支利箭全都抛射到了密集的辽兵人群中。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在马背上开连珠射,那些骑士小学、骑士学院的学生,骑射的功夫都不差。四十余骑每人都射出去十几二十箭,加一块就是七八百箭,辽军阵前,顿时就是死伤惨重。

    辽人当然也有弓箭,但是他们不装备弩,只是普通的弓。正兵通常有一张顽羊角弓,辅兵一般只有草原牧民使用的马弓。这两种弓射出的箭镞穿透力都不足,对于披着全装瘊子甲的共和军骑士没有什么杀伤力。

    吴玠所率领的骑士只是第一波,在他的身后,超过一百队骑兵,次第而来,一波波的冲击着混乱的辽军。

    不过被逼上绝境的辽人也爆发出了少有的顽强。在具装甲骑的冲击下,居然死死扛住!与此同时,黄家沟山坡上,共和军第九将却陷入了苦战,被数千辽人的重骑压迫的节节后退。

    原来具装甲骑是辽人宫分军的核心,成员都是宫分户中的壮士,现在又是绝境,所有的潜力都激发到了极致,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打得共和军的战士们有点难以招架了。

    双方的生命,在黄家沟山坡上不停的消耗,在激战最烈的地方,尸体一层又一层的堆积起来,鲜血横流,染红了被白雪覆盖的山坡。

    眼看着黄家沟方向上的共和军将要不支,共和军第一骑兵将的5000名具装甲骑护卫着一个炮兵营抵达了辽军的左翼前方。

    这个炮兵营的准备将名叫刘询,是燕四家中幽州刘氏的旁系子弟,早在界河商市开张的头几年,就跟着家人移居到商市,之后又入南开书院(现在的南开小学)和骑士学院,骑士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官,再后来又转到了罗冈麾下搞炮兵。成了幽州军第一代的炮兵指挥官。在刚才用“铁砂弹”轰击顺国部女真的时候,罗冈和他算是目睹了炮兵近战的威力。

    所以罗冈在黄家沟战斗进入胶着后,就命令刘询率领自己的炮兵营,在骑兵的掩护下一直推到了辽军战线的二百多步开外,在那里架设大炮,近距离轰击辽人左翼的下马骑兵。

    在大炮移动前,一枚牛皮外壳的“铁砂弹”已经填入了炮膛。所以9门摆放好以后,立即就是一阵轰鸣。9枚填装了大量小铁柱、小铁块和铁砂的炮弹被火药喷出了炮膛!

    这可是近距离挨炮轰啊!而且还是霰弹,搁谁都受不了!

    辽军的左翼,顿时就是一片混乱。原本还死命扛着的辽兵,一下子又到了奔溃的边缘,眼看就要奔逃,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契丹的男儿还惧妖法吗?冲上去抢了他们的法器!”

    这一喊,终于把这些辽兵心中最后的一点余勇都激发了出来,一阵发喊就往前扑过去。

    刘询手下的炮兵动作也真够快的,在辽兵冲上来之前,又完成了一轮填装。有不等刘询下令,炮兵们连瞄准都省了,直接就点燃了药引。

    九发“铁砂弹”喷出炮口,随机就化作无数的铁弹、铁块、铁砂,将冲到跟前的辽人全部打倒!场面血腥无比,也惨烈到了极点。

    可是绝境中的辽兵,却死战不退,前赴而后继!

    这下轮到刘询和他的炮兵跑路了,他们也不破坏大炮,也不点燃火药,直接撒丫子就跑。

    九门火炮,居然落入了辽人之手。

    这下可把这些绝境中的契丹人高兴坏了,围着大炮就欢呼起来:咱们终于也有“法器”了,再不怕幽州军的妖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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