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崇拜风,因为... ”
赵立昂接了一句:“因为神是从风里来的...”
两人同时呵呵笑了起来,赵立昂看了一会干尸,眼睛转到干尸边上的一个小些的玻璃柜前,仔细打量干尸的随身物品:一把长而阔的猎刀,一卷早已干枯了的烟叶,一个破损的水壶以及其他一些小的物品。仔细看上去,这些东西上面刻着古朴的云纹,可能就是珍妮说的风的图案。
身边的珍妮忽然晃了下头,一只手抚上额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困惑,眼睛转向她躺着的祖先。
赵立昂道:“珍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珍妮眉毛微微蹙在一起,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好象听见有个声音在呼唤我,在我的心里...”
珍妮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到大玻璃柜前双掌紧紧贴着玻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柜台里面的尸体,嘴里喃喃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立昂挠了下脑袋,喊了声“珍妮...”就欲上前,赵杰一把拉住父亲低声道:
“爸,别去打扰她,弗兰克家族就剩她一个人,她爸爸妈妈在前几年就去世了。”
丁媛看着静立不动的珍妮,同情之心大起,点头道:“嗯,让她一个人静静吧...”顿了下,道:“毕竟不是谁都能看见自己几百年前祖先摸样的,立昂,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让她一个人静一下,缅怀下她的先人。”
一家三口轻手轻脚走到一边开始观赏其他展品:老旧发黄的照片,斑驳陈旧的生活生产用具,这些东西无一不透出一股古朴的历史气息。历史,无论长短,都是厚重和严肃的。
观赏了好一会,赵立昂抬头看看珍妮,她还是保持着那个静立的姿势,双手贴在玻璃上,头微微垂着,一头金发流水般披散在肩头。
左右看看,小镇博物馆里游人不多,几个警卫手里提着警棍百无聊赖地四下踱着,馆里显得很是安静。
赵立昂碰了下丁媛,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该去叫她了,太过悲伤的话要伤身的...”
赵杰和丁媛点头表示同意,丁媛推了儿子一把:“小杰,你去叫她,小声点...”
赵杰答应了一声,正待举步,头顶上的灯光猛然一暗,就在这时,静立不动的珍妮忽然一声尖叫,随着这声凄厉的尖叫,双掌紧贴的玻璃猛地炸裂开,玻璃碎渣四下飞溅,珍妮的两掌中飙出两道血线,说来也奇怪,飙出的血线并未落下,而是在空中急速游动,迅速组成一个玄奥的图案。
血线飞出,珍妮的身体慢慢漂浮起来,嘴里喃喃地吟诵着听不懂的话语。血线在空中游荡、组合,图案的正下方正是那具干尸的头部。
这时馆中已是警铃声大作,几个警卫提着警棍急匆匆跑过来,还没等他们跑到展柜边,干尸的头猛地炸开,一枚小小的石头摸样的东西跃入鲜血组成的红色图案之中,图案一接触到那东西忽的就是一缩,接着又是一张,血红的线条顿时变成赤红,就算距离甚远,赵立昂三人也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赵杰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一切出乎自己脑海中的一切认知,赵立昂急忙拉了他一把,一块溅过来的玻璃掠过赵杰脸颊飞了过去。
图案在接触到石头过后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紧接着开始急遽伸展向下急沉,图案上的赤红色的线条温度奇高,线条所触的一切事物都被高温熔化、分割。凡是在图案范围内的东西无不被这赤红的线条分割开来,天花板的感应触头被急遽升高的温度触发,尖利的火警声在整个博物馆中回荡。消防栓自动开始向房间喷洒水珠,四下飞溅的水珠一碰到火红的线条马上被蒸发成水气,一时间房间里烟雾缭绕,不多的游客惊叫着向外奔去。
赵立昂一家已经看呆了眼,赵杰身子一抖猛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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