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用白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包扎好一个再走向下一个。偶尔碰到骨折的,那祭司就用手摆弄一番(伤者无一例外都是哇哇大叫),最后用长而扁的木片固定。另一个女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帽子下露出几缕金发。她背着一个大箱子,不断从箱子里拿出东西递给忙碌的男祭司。他们的行为引起了士兵们巨大的好奇心。能活动的都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忙忙碌碌干着奇怪的事情。两位国主的到来没有引起伤兵们的注意。伤兵们在兴高采烈地打赌:下一个会不会叫得比这个更大声。

    豪格拉森和穆沙拉罕混在一群士兵中间,用狐疑的眼光看着这两个奇怪祭司的奇怪举动。这时,他们走到一个伤兵跟前蹲下,伤兵左边胳膊划了个大口子,身上也有好几处,男祭司板着脸看了看。说了几句话(大家都没听懂),一把抓住伤兵的胳膊,一只手蘸着刺鼻的药水往伤口涂去。伤兵年龄不大,最多十七八岁,这么多人围着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他很想跳起来逃走,但是祭司紧紧抓着他,他根本不敢挣脱。正自羞涩间,伤口上蓦地传来一阵刺痛,吓得他“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尚未完全脱离变声期的嗓门还略带点童音,这一声叫当真是又响又脆,周围哄笑声响成一片。几个士兵沮丧地摇摇头,掏出肉干递给身边的人,显然是赌输了。那个伤兵尖叫过后发觉痛疼并没有加剧,反而传来一阵清凉,感觉舒服很多。周围的哄笑让他的脸红了起来,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眼光羞羞地打量着围观的人,忽然,眼睛盯着两个人的肩头,笑容敛去,猛地跳起身来:“

    陛下,豪格拉森陛下!”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转过去,一个高大的男人肩头缀着草尖和大剑,身后那人肩头缀着黄沙和弯刃。尼撒只有两个国家的王者才有如此肩缀,不用说,那就是我们的豪格拉森陛下和穆沙拉罕陛下了。一件军中的最高指挥者就在自己面前,大家一下子紧张起来。

    豪格拉森见到大家的神色,笑了笑用手捂住肩缀道:“现在,我和你们一样好奇。他们是谁?你们谁能告诉我呢?”

    他的举动引让周围的士兵发出会意的轻笑,大家放松下来,一个士兵道:“他们是这个异界的祭司,他们来帮忙治疗伤兵的。”

    士兵的回答引起了豪格拉森更大的好奇心:“他们是这样治疗的?不用冥想?”士兵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是呀,他们一口气治了好多个…”

    “没有我们的祭司好,我的伤现在还在,不过我感觉好多了。”

    “是呀,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痛。”

    “伤口没有我们的祭司那么快…”

    嘈杂声似乎让男祭司发怒了,他大声呵斥着那个跳起来的伤兵,做着手势要他做下去。周围的士兵一下子噤若寒蝉:祭司都是温和善良的,但是现在发了脾气,那可不得了,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比什么人都可怕。眼前的人虽然是异界的祭司,但好歹祭司的名声摆在那呢。

    伤兵做了个鬼脸,乖乖地坐了下去。渗出鲜血的白布被重新解开重新包扎。忙完后异界祭司站起身来正待走向下一个,豪格拉森喊了一句:“喂——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里的祭司?”

    两人站住、转身。男人矮矮胖胖,脸色红润,神色甚是疲惫,汗水顺着他的脸和脖子流下来,在上面的冲出一道道污秽的印痕。他的皮肤和衣服上沾满了泥土灰尘,显得很脏。他望着豪格拉森,碧绿的眼珠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憎和仇恨。他的手上和白袍上还有不少血迹和污渍,可是神情十分高傲。他朝豪格拉森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听不懂,向着那个女祭司说了几句话,又朝一个伤兵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分开众人匆匆走进来,向着男祭司施了一礼,一把拉住那个女的转身就走。

    豪格拉森伸手拦住他:“你带她上哪里去?”

    士兵这才看见豪格拉森,急忙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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