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爬上一辆破破烂烂的坦克,坦克兀自冒着浓烟和火焰。浓烟和火焰中,那个人脊背挺得笔直,头盔上,一颗红色五角星闪闪夺目。

    “我相信你的话!”

    那个人的声音也很大,但不足以传遍全场,包围圈中一个身着布袍的人上前几步,朝他挥了挥手中的法杖。

    他的声音蓦然大了起来,全场可闻:“放下武器后我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吗?”

    “是的!”黑发将军答道,他和他身边的人都露出了笑容,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

    红色五星的话如滚雷,响遍沉寂的战场:“但有一件事不能做,那就是反抗!”

    “我们战斗,是为了能更好地活着!士兵们!亮出你们的国旗!”

    语音一落,一面面国旗在阵地前伸展开,有的很新,有的有些磨损,有的破破烂烂,甚至有的上面还有洞,沾染着尘土和血迹,不同的是旗帜后面,站着同样坚强的战士!支持旗帜猎猎飘扬的是同样坚强的手臂。

    “我们来这里战斗,是代表了自己的国家,士兵们,告诉他们,你们的国家会放下武器吗?”

    “不!”

    “我们战斗是为了什么?”

    “更好的活下去!!”染血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管抬起。

    黑发将领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周围的盾牌又竖了起来,站在前面的布袍人木杖一举,一股浓重的白雾罩向中间,天空中一条蓝色巨龙见状俯冲而下,口中喷出浓得可以称得上稀粥般的白雾,同先前的白雾混杂在一起,经久不散。

    竖起的盾牌重新放低,兵器放回腰间,包围的士兵退后几步,眼睛盯着白雾,充满了尊敬。

    白雾中没有任何动静。良久,白雾渐渐散去,出现在场中的是一组大型冰雕,冰里面的战士张着嘴,无声地呐喊着,冰里的旗帜还在猎猎飘扬。

    .....................

    温克觉得自己要虚脱了,他的嘴皮已经卷起,露出里面的嫩肉。嫩肉在狂风和太阳下长出新的血泡,然后干燥,结痂、再次翻卷。他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虚弱,疲惫,神情呆滞。

    温克记不起是进入沙漠第几天了,十天?二十天?伊萨山区外克劳斯做出的反扑动作果然将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带着他的部队乘机突入澳洲中部的茫茫沙漠,可是敌人犹自追击不放,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发生或大或小的战斗。除了要面对敌人的追杀,他们还要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由于出发前没有做好进入沙漠的相应准备,很快饥饿.干渴成为如影随形的杀手,不断有士兵倒下再也没有爬起来。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战友只是冷漠的看上一眼又继续上路,谁都知道自己有可能是下一个。油料早已用完,汽车,坦克,摩托全成了废物。还好温克在几天前将仅余的燃料全部集中在几辆汽车上,不然他的军队可就成了真正的步兵了。

    按照GPS定位的指引,他们向着沙漠腹地的爱丽丝泉进军。虽说名叫爱丽丝泉,但它就是一条穿越广阔沙漠的一条公路,澳洲最大的河流墨令河就在公路附近流过。温克已经顾不上敌人是否会在那里等着他,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水源和食物,不用敌人动手,茫茫沙漠就会把仅余的数万将士吞噬得一干而净。

    时近四月,漫长的旱季已到了尾声,但雨季尚未到来。这是沙漠中一年最难熬的时候,一路上他们发现一些干涸的河床,欣喜若狂的士兵们在河床上疯狂地挖掘开来,可是挖下去数米后还是沙子---干燥的没有一丝水汽的沙子。这个结果让所有人大失所望。

    后面传来一阵枪声,很快又停止下来。副官向他报告:后面发现一小股敌人,经过短暂的战斗后已脱离接触。

    温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已经麻木了,事实上所有人对这种程度的交火都已经麻木。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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