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任何对应的景象。

    “我叫枭九,从你下了剑湖宫,便向你请教剑招,与你交过手走过招,一起搭船走过漓江,踏过中州,你吃的饭,住的客栈,买的衣服,喝的酒,都是我替你付清了所有的账单和银两。”枭九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他的面颊上都是鲜血,一字一句吼出这句话来,却显得有些虚弱,道:“我叫枭九!枭九!”

    这句话说出来,他等待着柳十一愕然的神情。

    你懂了吗?

    之所以我平等王可以每一次都在你最虚弱的时候出现,来刺杀你。

    之所以你用的每一招,我都了如指掌。

    之所以我了解你柳十一,知道你绝不可能会有朋友。

    是因为——

    “枭九。”柳十一的神情有些微妙,的确有愕然浮现,但是却让平等王沉默了。

    柳十一道:“枭九,很不错的名字。”

    平等王双手的青筋缓慢消退。

    他怔怔看着柳十一,不敢相信对方的反应。

    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满面鲜血,咬着牙齿,艰难喘气,但咬牙的力度却不再艰难,似乎有一口气已经泄了。

    平等王声音艰涩:“你不认识我?”

    柳十一脑海里的确有那么一道影子。

    从自己下山,到练剑,到吃喝住行。

    那人就像是一道影子,问过自己一些话,说过一些文字,这些都在他漫长的练剑之中,成为了泡影和虚无,他的心中只有剑,至少在那个时候是这样的,他看到漓江大江,看到山川龙脊,看到天地大势,看到外面的世界,心中所想的,就只有自己的剑。

    如何更快一点。

    那人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不重要。

    那人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何必去记下来?

    柳十一回答道:“现在认识了。”

    白衣少年不再拎着那根霜草,指尖微微一掐,霜草被拦腰掐断,就此飞开,他摊开掌心,认真说道:“账单,银两,我应该欠了你不少......不过你就要死了,下辈子再找我来要债吧。”

    平等王怔怔看着柳十一。

    他的思绪有些乱。

    左肩,刺啦一声,衣袍溅开一道裂口,猩红的鲜血,像是瀑布一般,从细狭的伤口之中喷涌而出。

    右肩,大臂,小臂,胸膛。

    他就像是一个被刺破了无数个孔洞的气球。

    枭九的面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

    他坐在王座之上,身下的雷音鼓,已经有了开始风化的迹象,本命法器,与宿主连同,他身躯里的星辉,伴随着血气一同流逝,滚滚而去,化为猩红的霞光,滚滚浮起,就被雨水打散,飘落。

    他眼神之中闪过惘然,望着柳十一,喃喃说道:“这......这是什么?”

    柳十一的身后是那柄长气。

    柳十一没有动用那柄长气。

    那么这些伤口,是从哪里来的。

    柳十一轻声说道:“是剑,很简单的一剑,但是又不只是一剑。”

    他顿了顿,道:“如果我知道我欠你钱,我应该会少刺一些,只在你的眉心上递一剑。”

    平等王的身下,最底下的雷音鼓,化为截截飞灰,骨面犹如白沙,再也无法凝聚,他身子猛地一矮,被震得向后跌去。

    “怪不得你要刺我肩头两剑......我一定欠了你很多银子。”

    柳十一的声音,在他耳旁飘掠,变得沉重。

    枭九“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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