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先前给了一百两,再给您三百两,一共四百两银子,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轻摇羽扇的瘦削男人,仍然闭着双眼,听完这一席话,默默停下扇扇动作。

    他微笑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五指轻轻招揽。

    意思再明显不过。

    拿来。

    但却没有丝毫口头上的保障与承诺。

    洪尘一只手取出银囊,悬在空中,这一次长记性了,并没有直接抛出,而是面向太师椅上躺着的寨主,轻声道:“家父炼体有成,距离踏入后境只差一线,常常教育我,做人要知足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句话说完,他行事干净利落,也不拖沓,将这枚银袋抛出。

    太师椅上的寨主,接过银袋。

    前前后后,一共四百两。

    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开路费了。

    瘦削男人伸手举起两个银袋,袋口向下,银子哗啦啦流淌落下,下了一小阵雨,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倒是颇有些视银两为粪土的意味。

    这一幕引来了丫头的不屑,她坐在马背上,瘪了瘪嘴,默默看着这位马贼寨主故弄玄虚。

    太师椅上的男人,倾倒完银囊里的银子,微笑道:“你看,我在乎这些银子吗?”

    洪尘的面色,缓慢阴沉下来。

    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

    而显然,五道峡的这些人,也不准备按照规矩来。

    这是遇上了极少数的意外情况了。

    他自报家门,连身后的父亲,都没有让对方有丝毫忌惮?这阳平城方圆五十里,人人都会给她姓洪的三分薄面。

    寨主轻声叹气道:“世上炼体者那么多,数都数不清,背后没个门派的,一大把年龄岁数,要如何踏入后境......洪志这条老狗,逢人便说自己距离后境一线之隔,这句话说来听听就好,说了有十几年还是几十年了,你怎地当真了?”

    声音落地。

    年轻的洪姓镖师,面色极寒,一只手缓慢伸向脑后,捋着自己的蝎子辫:“你再说一遍?”

    躺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微笑道:“你想听什么?洪志这条老狗,洪狗?”

    “放肆!”

    刹那之间。

    一道白褂,便是如疾电一般掠出,两人之间隔着十丈,洪尘单手撑在马背上,瞬间翻身下马,踏地而来,脚尖轻点地面,身子却势大力沉地撞来。

    太师椅上的寨主,一只手拎着羽扇,面无表情。

    左边身旁,那位魁梧大汉一步踏出,与年轻的洪尘瞬间撞在一起。

    气劲对撞,两人各自后退一步,洪尘脚底绽开一张蛛网,只是轻颤,便再度掠来。

    白褂狂舞,洪尘探出一袖,拇指外展弯曲,其余四指并拢,如鹰爪一般!

    而那位被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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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魁梧大汉,还未停稳身子,双臂堪堪一格。

    一道金铁碰撞的刺耳声音。

    双臂的血肉,被洪尘的“鹰爪”抓住,洪尘嘴唇微抿,长啸一声,如鹰击长空,指甲猛地探出,扣出一蓬血肉,鲜血淋漓之中,白褂顺势欺身而上,一击膝撞顶在魁梧大汉的小腹之中。

    洪尘瞳孔收缩。

    自己的鹰爪,若是扣住树木,一抓之下,大树的主干都要被抓得爆碎开来,化为漫天木屑。

    此刻抓住此人,竟然只是抠破了表皮的一层肌肤!

    一击膝撞,足以砸碎一块淬铁的指厚钢板。

    此刻砸中对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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