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大师兄那样的谪仙人,自然不能败。

    一场也不能!

    顾咎的一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在刚刚的那一拳中,拼得气尽力竭,体魄破碎,不得不承认,先天金刚的身躯,比自己在侯府里的淬炼还要强大......而那个叫谷小雨的,递拳之时有着比自己更磅礴的神性加持。

    顾咎还有一只手能动弹。

    他摸向自己腰间仅存的一枚锦囊。

    那里......平南侯府给的底牌......

    姜玉虚虚无缥缈的传音,落在心湖。

    “顾咎,做不了谪仙人,难道你就要做真小人?”

    声音如滚雷一般,坠入心湖,震颤肺腑。

    一语警醒梦中人。

    修行二字,取决于一念之间。

    一念成佛,一念坠魔。

    顾咎身子一颤,为刚刚的邪念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看着谷小雨,声音沙哑道:“是我败了。”

    谷小雨的神情仍然平静,没有丝毫羞辱之意,只是不卑不亢道:“你我之间,说好了只是指教,一时胜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你打了别人,总要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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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

    顾咎没有反驳,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默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几位隐宗的长老,包括先前战败的蜀山“弟子”,此刻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叫“墨煜”的少年,捡回自己的“青蝉”,回身时候对着谷小雨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

    黄衫小不点咧嘴笑了笑。

    ......

    ......

    “是顾咎输了,输得不冤。”

    姜玉虚揉了揉闷闷不乐的小弟子脑袋,这场比斗算不得什么,顾咎和谷小雨二人,既然连点破初境的修行都未曾开始,那么如今,比的不过就是天赋而已。

    初境前的天赋有什么用?

    鱼跃龙门,厚积薄发,修行这条路上,只有一个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身处东境百余载,看花开花落,潮起潮伏,姜玉虚知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对于一座圣山而言,未来十年百年的兴衰走向,全部取决于年轻一辈的心境,少年强盛则圣山强盛......漫长岁月里,他见了很多的天才,洛长生是让他最心生惊叹的一个。

    除去洛长生,也有很多其他惊艳的后辈。

    譬如眼前的这个小不点。

    铁剑山上,这个衣衫破烂,一眼就能看出,从卑微寒苦里出身的黄衫孩童,不卑不亢,不骄不傲,是一个截然不同的。

    谷小雨说出“胜负只是一时”这句话的时候,让姜玉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心性很好。

    这的确是个好苗子,又是先天金刚体魄,谁会不动心?

    看这副模样,似乎是西境那边的流民?可惜不是出身东境的,否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孩子很有可能会到羌山拜师。

    摇了摇头。

    姜玉虚轻描淡写把铁剑山两位孩童的比斗之事带过,目光望向宁奕,微笑道:“你就是宁奕?贫道等了你好久。”

    宁奕面带微笑道:“不还。姜真人请回吧。”

    姜玉虚接下来的话,一字没说地被憋了回去。

    这位大真人默默攥拢袖中拂尘,忍住一拂尘砸过去的冲动。

    堂堂一位神仙居大客卿,养气功夫再好,看着宁奕,最终也只能一字一字道:“好......好......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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