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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文沫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才让焦寒月再次发了狂,还以为她病得真没救了,好好的人,疯得如此厉害,就算回了家,也不过是比在山村里得到更好的医疗和看护,下半辈子只能在精神病院里混日子,无知无觉。

    疯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焦寒月再次醒来,跟平常没太大区别,仿佛一个小时前恨不得把别人的皮都从脸上抠下来的那个人不是她。焦大娘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几天主治医生对她明示暗示了好几回,焦寒月完全是被长期虐待导致的严重营养不良和心理创伤,普通医院能给予的治疗帮助不大,希望她能把女儿送去精神病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精神病院是什么样子,焦大娘也在见到女儿的精神状态后去打听了打听,甚至还实地亲眼看一看在那里边的病人。两个字:凄惨,非要说他们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大约跟坐牢差不多。而他们却并没有做错什么,哦,不对,他们生病了,心理有病,精神异常。

    焦大娘无论如何也不想将女儿送到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她已经受了太多苦了,再送到那种地方去,跟送她直接去死没什么两样。

    文沫就像是集大娘所能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俞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仅看他对谁。对着文沫,俞际有些自私冷漠,但对着焦大娘,他却是一位很尽责的儿子。他之所以扣着文沫不放她走,是因为焦大娘需要一个希望撑下去,他也需要一个契机,能让焦大娘过回一家合乐的日子。

    任谁也受不了一位白发苍苍、年龄大得足够当自己的帮辈的老人拉着手哭得声泪俱下,还不停地想要跪地磕头。文沫哪里肯让她跪下去,死死拽着她,两个人一个拼命想要跪,一个死活往上拽,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倒让一群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和医生护士看了笑话,对他们指指点点个不停。

    俞际早在焦大娘找文沫哭诉的时候就先一步悄悄离开了,以他的立场,当然是偏向焦大娘的,但好歹文沫是他动关系借来的,也不好意思落井下石,索性先走为妙,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倒是真不用烦了,可焦大娘是个死心眼的人,一门心思盯着文沫,眼见着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只得另换一招,像影子一样寸步不离文沫身边,只要一触碰到文沫的目光,那泪水说来就来,整个一积年的演技实力派代表,戏精得不要不要的。

    唉,文沫一声叹息,走走不了,帮帮不上,她心里其实也不好受。焦寒月的惨状谁看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但是显然还到不了可以接受心理辅导的程度,现阶段对她最有帮助的还是药物,忘掉噩梦般的过去,稳定她的情绪,重建大脑中各种化学物质平衡是需要时间的,她对外界如果一直没有感知,文沫纵有百般本领,也不过对牛弹琴,毫无功效。

    耐下心跟焦大娘解释,焦大娘就是摇头认着死理,她有着她的一套理论:“你看,我跟她天天说话,说她小时候的事,说她结婚又离婚的事,连她的儿子也抱到床前好几次,但是她起初还发狂般打人咬人,后来一直安安静静,谁说也不理。只有你,只有你到她身边时,她才像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她看了一眼你的手机,就哭出来了,然后才开始想打人的。一定是你刺激到了她。这样,你再刺激刺激她好不好?”焦大娘眼泪与鼻涕齐飞,她浑不在意地抬手一抹,然后又死死攥住文沫的手。

    文沫:“......”大娘咧,心疼女儿不是你的错,可是不讲卫生就是你的错咧。手背上粘腻的触感让文沫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从焦大娘的魔爪下抽回双手,勉强挤出个笑:“大娘。您得听我说,我但凡能帮上忙,也绝不会袖手的。我跟俞际是同行,都是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的心是一样一样的。您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吗?”

    焦大娘又抹一把泪:“可不就是小俞让我来找你的。”

    文沫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把俞际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问候了两遍,继续耐心解释:“您女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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