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戳刀:“体力不错啊。听说你前几个月体测不及格?这也不像不及格的样子。”

    文沫本就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彻底黑了,喂,不带说话像插刀,还刀刀见血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不埋汰埋汰她心里不舒服是吧?不就踹了一脚门嘛,至于非得提起她的丢人事吗?想当初她也是散打高手,捉几个小蟊贼不费劲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当然,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念叨几句,要是让栾法医知道,她把他比喻成狗,还不分分钟用解剖刀把她大卸八块。

    “说吧,你又怎么了?”栾法医低头继续忙活,准备做只合格的垃圾桶。

    “其实......也没说什么。”文沫斟酌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比起耀洁一把火夺走二十多人的惨烈,仓库电脑里的视频给她更多的是恶心和不适。

    这两天他们组里只有她相对清闲,但这种相对的,只是身体上的,心理上产生的压力,远远比出去到处跑案子抓人更令人疲惫。

    尚助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有点收不住,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他为人精明,嘴巴又甜,会溜须拍马,很得王维庆的信任,许多王维庆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都由他来处理,因此上上下下一条线上认识不少人。

    他是基本上算死定了,自然不想单仅仅只有自己倒霉,能坑多少坑多少,只要跟他沾过边的,有一个算一个,全供出来了。郭建峰带着一组剩下的人没日没夜地抓人、审讯、再抓人,别的地方不敢说,x市差不多应该是大耗子小老鼠抓得差不多。

    唯独王维庆挖地三尺也没找出来,边防还没传来消息,郭建峰知道急不得,也不狠催,只有嘴角生出的燎泡能表现他内心并不平静。

    文沫一直泡着看视频,这都是证据,需要记录、分类、整理、标记,以便以后呈堂用,总不能他们自己心里都没点数电脑里都有什么就拿上法庭吧,那也太草率了。

    人类关于性的所有美好与圣洁仿佛都不再存在,所有丑陋的、罪恶的、变态的、扭曲的心理都突然被曝光在太阳下,两具甚至更多具身体以种种非正常的姿势交缠在一起,令人作呕,各种动物也频频被搬上屏幕,仿佛抽打在身上的不是皮鞭大棒,而是羽毛轻抚,鞭鞭见血亦能让挨打之人露出满足的笑脸。

    人心之丑恶,已经不能用文字来描述了。

    文沫觉得自己还没结婚,就已经对那方面完全没有**了,不知道以后等真的结婚了,才发现自己是个xing冷淡,该怎么是好,可不可以要求工作单位赔偿,这......应该算工伤吧?

    栾法医低头,手里的刀一刻没停,不抬头不说话,反正文沫也只是暂时有些调整不过来,找人说说话,平息平息,自己就能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他一个人重新清静下来。他觉得当个法医挺好,真的,因为他已经从事这门专业二十多年,还没有一个躺着的人跟他说过话,特别清静。

    文沫嘀咕几句,也就安静下来,她不会总这样需要找人倾诉来调解,只是庆幸栾法医耐心不错,说得差不多了,凑上前看他工作。

    这具女尸颈部的伤痕显眼,是最吸引人注意的地方,文沫先瞄了几眼伤口,好在遇害的一瞬间多数血液都随着心脏的跳动从她身体里喷溅而出,尸体内残留血液不多,再被水泡过,伤口早已经肿胀发白,不那么让人恶心。

    然后文沫注意到那张脸,稚气未脱,又带着成熟女性的妩媚,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这个女孩......我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在哪呢?文沫一时想不起来。

    “你也觉得这女孩眼熟?”栾法医停止工作,错愕地抬起头来。

    “嗯,有点眼熟。什么?也?”文沫惊讶,与栾法医对视。

    栾法医是本地土著,接触的认识的人多,可文沫刚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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