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相对,怒视对方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正紧盯着攻城战斗的王端突然对王翊道:“大哥,你看,有士卒溃散了!”

    王翊闻言,转头向前一视,果然攻城的官军右翼有上百人正向后溃散,己方阵脚有被其扰乱的迹象。

    王翊表情严肃,目光冰冷,寒声命令道:“传令高顺、毋丘兴,所有溃散士卒,斩!”当即有传令兵策马奔向前方,传令去了。

    上百人很快被无情斩杀,攻城士卒精神顿时一震,再不敢怠慢,抱有侥幸之心,在将官的鞭策下,攻向城池。

    南门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鸣金之声,王翊抬头向南,明白皇甫嵩那边该是撤兵了,当即传令收兵。

    回营路上,王竣直道可惜。王端好奇问道:“三弟,可惜什么?”王翊也看向王竣。

    王竣小脸微咧,摇摇头道:“可惜了那上百溃逃兵士,再坚持那一刻时间的功夫,便是收兵之时,也不会被尽数执行军法斩杀了!”

    王翊淡然一笑:“那只能怪其运气不好了!攻城之士卒终究不是老兵,此前未有清晰感受军法之威严无情,那上百溃兵,便是警示!只有树立了军法之权威,才能让将士们作战奋勇向前,不敢懈怠!”

    天气渐凉,汉军营寨内有些冷寂,星星点点的篝火旁围坐着取暖的士兵,站岗巡逻之军卒都不不自主地紧着军衣。

    中军帅帐,数十汉军将校共聚一堂,然上至将军,下至司马,皆沉默不语,气氛一时压抑非常。

    皇甫嵩面色一正,站在侧边的军中主簿步至帐中央对皇甫嵩一礼,尔后禀报道:“将军,这几日强攻广宗,在贼首张角、张梁指挥下,黄巾抵抗坚决,我军损伤惨重,仅中军,没于广宗城下下者已有三千之众!然城中黄巾仍有十数万,皆是青壮之士,我军实在不宜强攻了。”

    不过几日,竟有如此大的伤亡,帐中诸人俱有些震惊,北军士卒可是真正的精锐呀!

    王翊则暗暗庆幸,保存实力,不贸然将麾下并州精锐派去攻城果然是对的。一些新兵杂兵,消耗也就消耗掉了,能活下来的都是勇士,若是麾下精兵伤亡惨重,还不得心疼死王翊。

    皇甫嵩在上也是有些失神,但终究是杀人如麻,久经沙场的老将,迅速恢复过来,沉声道:“现在形势,诸君都有所了解,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帐中诸人俱是一阵沉默,良久护军司马傅燮叹道:“若是野战,纵使贼军十数万,也不是我军对手,奈何其龟缩城中,加固城池,让吾等束手无策啊!”

    皇甫嵩感到一阵头疼,便观帐中诸将,董卓等人俱是面无表情,僵硬地坐在那儿,突然见到缩在右首不作声的王翊,问道:“王骑都尉,前番你于长社献火攻计,助我军大破波才,不知今日可有法破贼?”

    王翊年纪在帐中最小,高居骑都尉之职,又有关内侯的爵位,座位本就靠前,受人注意。

    之前沉寂无声,就是想低调,如今被皇甫嵩点名,颇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如今张角是铁了心要龟缩城中,死守广宗,强攻既不可取,莫若将其围死城中,未有补给,总有其断粮之日。”

    皇甫嵩面露失望之色,叹息道:“张角将黄巾于冀州搜刮的所有粮草皆囤于城中,足够城中贼众再支撑半年之久,若是可以吾也愿意与其消耗,只是朝廷催促日急,吾等没有那么多时间呀!”

    王翊默然,不说话了,反正建议已经提了。王翊当然知道张角活不了多久了,汉军大可不必如此沮丧,但他可没心泄露天机。无凭无据说出来,徒惹人疑,坐等便可,破广宗的功劳是少不了的。

    这时有人道:“无法断其粮食,便绝其水,将黄巾贼众渴死城中!”

    王翊心头冷笑,广宗依清河而建,想要绝其水,简直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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