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的通关。”

    兔子女孩说到这,转过头,眼睛直视着对方。

    “为什么?”她也没有回避兔子女孩的眼睛,两人对视着。

    兔子女孩:“你如果是想问为什么要把通关‘我擂台’的优先级放在最高……”

    “因为时间。”

    兔子女孩:“你拥有的只是我的技艺,而没有我的记忆。所以你不知道,此时对于我来说,时间是多么紧迫。”

    “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次挑战,然后让我的队友,去直面……祂。”

    “然后,战胜祂。”

    “所以,为了达成这一目标,我可以为此付出一切。”

    听到兔子女孩的陈述,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眼眉微微低垂:“……原来如此。”

    她的确没有兔子女孩的记忆,并不知道外界是什么状况。

    如果是为了挑战……祂。

    这个理由,她认可。

    兔子女孩重新走了回来,径直来到她的面前,两人相距依旧不到一米。

    这一幕,在安格尔看来,有些恍然熟悉。

    只是这一次,主动靠近的是兔子女孩;而静立原地的,却变成了那个第七层的“我”。

    方才的“照镜”依然在继续,但执镜之人与镜中影像,已然易位。

    兔子女孩表情很平静,甚至此时比她还要更淡定:“你刚才说,祂在设置这个擂台的时候,却是忘了有‘我’这样的变量。”

    “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你同样忘了,我是你,你也是我。”

    “所以,‘你’也是变量。”

    她表情一怔。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惊雷,让她整个人陷入到了莫名的沉思中。

    一直以来,她都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兔子女孩”,但她觉得自己高于其他层的“我”,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独立的灵魂。

    所以,面对兔子女孩,她从未将自己与她划上等号。

    甚至觉得这样更好,不像艺术之我那般,不断地执着于“我是你,你是我”这样低级的话题。

    但当兔子女孩亲口说“我是你,你也是我”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

    这句被她认为是“低级”认知的话语,居然从兔子女孩——也是自己的根源口中说了出来。

    那原本用“独立”构筑的高墙,突然就这么被一句话给消解了。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自认为的超然独立,何尝不是一种更隐蔽的“执着”?执着于自己“与众不同”,执着于自己“更为优越”。

    她与艺术之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除了知道的多一点,其他的不也一样。

    她享受着这种“独立”,却将这种疏离,错认为了“成熟”。

    她拒绝认同本源,本质上,是拒绝与那个不完美的、需要借助外力的、充满局限性的本体和解。

    然后她发现,本体的“完美”,就是这些她拒绝认同的东西构成。

    自己一直站在终点嘲笑起点,却忽略了没有起点,又何来终点?

    她所拒绝的,正是构成“完整”的她,不可或缺的一切。

    想通这些的瞬间,她身上那股凌驾于人的疏离感如冰雪般消融。

    她抬起头,看向兔子女孩的眼神,第一次没有了审视与距离,只剩下一种清澈的、了然的平静。

    “你通关了。”她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将自己的思绪表达出来,只是轻飘飘地做了一个结语。

    这让兔子女孩一愣。

    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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