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光彩的,还请您代为隐秘……”************乾清宫内已经急得犹如热锅蚂蚁的几位公公,见了被丁寿扶回来的醉醺醺的小皇帝,不由暗呼佛祖保佑。

    张永忙着准备醒酒汤,刘瑾则给这位皇帝老爷换上大婚吉服,一时间轻易决人生死的几位大珰手忙脚乱,丁寿则好整以暇的四处打量朱厚照的起居之所。

    “陛下,您这里还有这个宝贝。”

    丁寿发现炕桌上有一本《内府秘藏春宫图册》,惊喜地捡了起来。

    “放肆。”

    刘瑾对着毛手毛脚的丁寿呵斥道,“这是给万岁爷看的。”

    “用不着,朕晓得怎么做。”

    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害羞的缘故,朱厚照面色通红,“你喜欢便送你了。”

    “谢陛下。”

    丁寿嘻皮笑脸道了声谢,“那臣就告退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别回去了。”

    朱厚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向宫门走去。

    那我住哪儿啊,丁寿为难地看向刘瑾,实指望从老太监处得些指点,却见这一位一步抢出,扶着跌跌撞撞的朱厚照,向坤宁宫那边行去。

    丁寿挠头四顾,瞧见了那边呆立着的张永,想起了一件事,道:“张公公,在下有一事请托。”

    “丁大人有事请讲,无须客气。”

    张永澹然道。

    “豹房已然动工,在下想着能否由乾清宫这里再派一人监工,以备陛下随时问询进展。”

    张永上下扫视了丁寿一番,“丁大人可是担心张忠在其中上下其手?”

    “言重了,在下绝无此意,只是想着豹房如此大事,张公公岂能仅是袖手旁观?”

    丁寿笑意满满。

    “那咱家便谢过丁大人了。”

    张永拱手道,随即看了看身后捧着醒酒汤的一名四旬太监,招手唤了过来。

    “孙洪,你也是伺候万岁爷长大的,豹房的事有多重要想必你也清楚,明日便去西苑效力吧。”

    名唤孙洪的太监一脸忠厚之色,闻言并不多话,只是躬身道:“遵命。”************坤宁宫内,红烛将尽。

    夏皇后心中忐忑,难道便要一人枯坐天明。

    “来了,来了,陛下来了。”

    坤宁宫侍从欢天喜地地从宫外跑了进来。

    心中大石落地,十六岁的夏皇后掩饰心中欣喜,故作沉稳道:“慌些什么,成何体统!”

    宫女嗫喏称了声是,扶着皇后端坐龙凤帐内,随后便见了摇摇晃晃地小皇帝撞了进来。

    朱厚照酒意上涌,眯着惺忪醉眼,看着帐内佳人玉姿秀容,大着舌头嘻嘻笑道:“刘……刘姐姐,你今晚好……好美,怎么清减了许多?”

    夏皇后心中正在默诵着女官教授的宫中礼仪,纠结该如何与皇帝合卺,未想皇帝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惊愕地摸着脸颊,夏皇后明白皇帝称呼的人绝不是自己,想想半夜苦熬,等到的却是如此不公的对待,心中委屈忿忿,薄薄朱唇轻轻一抿,端端正正道:“好教陛下晓得,臣妾是由两宫选出的正宫皇后夏氏,不是什么刘姓女子。”

    朱厚照用力晃了晃头,终究看清了帐内人,也晓得适才有些失态,讪讪道:“朕酒醉失礼,皇后勿恼。”

    “臣妾不敢。”

    夏皇后面上恭谨,心中却宛似扎了根刺,不知那刘姓宫人会是哪个,蛊惑君王,岂有此理。

    二人在各自侍从引导之下,合卺行礼,随即宫人为二人脱去冠带袍服,垂下罗帐……未几,帐内传出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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