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东能怎么办?只能在冯茂的热情召唤下欣然加入。
几个人过足了组装瘾,王雱又忽悠李非一起玩玩商馆算术游戏。
李非毫无防备地答应了,结果各种数字陷阱、言语陷阱层出不群,丝毫没有怜惜李非这个真·弱小可怜又无助·小孩,直接把李非给弄懵了。李非忍不住说:“当商人也不容易啊。”
冯茂也跟着玩了几把,结论是如果他爹把酒楼交给他管,要不了两年他就能让酒楼倒闭!李元东比他们都要好一点,不过他很谦虚地表示自己比不过王雱。
李非转头一看,王雱的出错率居然是零!李非顿时看向王雱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
王雱幼稚地碾压了小伙伴们一把,愉快地带李非去另外三馆晃悠。一天时间还是太短了,只够他们粗略地逛一逛展馆,不能再和在商馆那边一样动手参与。
李非跟着李元东回家时还意犹未尽,晚上躺在他爹身边时不住地央求:“爹,我们多留几日吧,我还想去那个农家乐,秋天了,可以自己去摘山楂,还能自己动手做糖葫芦呢。”
李父被儿子缠得没办法,第二日只能带着李非去体验了一把农家野趣。到了那儿,李父见到偶尔能见到些熟悉的身影,都是趁着有闲暇过来青州游玩,结果和他一样被儿子缠着不让走的可怜人!
这次王雱没陪着一起去,不过王雱还是从冯茂那听说了李非父子俩接下来的形成。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古往今来许多家长都是一样的,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也不能苦孩子,抓住了孩子的心,就等于抓住了父母的钱袋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王雱非常满意,和小伙伴们玩了半天,愉快地回家看书去。一到家,小妹就蹬蹬蹬地跑了出来,告诉王雱京城那边来信了。小妹开开心心地说:“有阿琰姐姐写来的!”
王雱点头,拉着小妹到书房里看信。他爹也下衙了,换下了官服坐在那拆司马光给他写的信。
王雱也不急着拆自己的信,堂而皇之地拉椅子坐到一边,准备蹭王安石的信看。
王安石瞪他:“你自己的信捂得严严实实,怎么老爱看我的?”
“爹你怎么这么小气?”王雱振振有词,“范爷爷看信从不避着我来着!至于我的信,那可是阿琰妹妹给我写的,阿琰妹妹是女孩子来着,信怎么好给你看!”
王安石知道自己儿子歪理一堆,也不和他分辨了。这小子也知道人家是女孩,回头人家司马光不让他们通信了看他哭不哭!
王安石想到儿子吃瘪,通体舒畅,默许了王雱坐旁边和他一起看信。
司马光信中大半都是在和他讨论上次他信中写去的一些想法,作为一个泼冷水好手,司马光又找出了不少可能出现的问题。换了别人这样挑毛病,王安石一准拉黑了,不过司马光是他的好友,他能看进去,并且时不时就停下来思考思考。
当然,王安石思考的结果王雱就不得而知了,要他猜的话大概是“虽然你说的都挺对,不过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拗相公与司马牛的本质,从这些你来我往辩来辩去的信件就能看出一二!
据司马琰给王雱吐槽,这两年司马光和他另一个好朋友范镇针对“大乐”来回讨论了几万字。
所谓的“大乐”,指的是礼乐制度里的“乐”里头比较高大上的类型,随着时间发展大乐已经从一个文字概念变成了具有具体形式和特定内容的音乐形态,主要用于从朝廷到民间的各种重要场合——比如祭祀和丧葬嫁娶。
光是这个“大乐”他们就来回用书信辩论洋洋洒洒几万字,可见司马光和他的好朋友显然是加强版的李元东,可怕得很啊!
王雱想起在开封时司马光给他当老师的日子,顿时头皮发麻。他赶紧停止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