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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熊的肩上淌下几大滴血珠,他看到我老是看着,便用手掬了些水将血迹洗掉,用这简单方法表明他伤得不重。
“慢点划,慢点划,白猿。”
棕熊已经重新抽出箭矢,“我们已经划得的远离射程。你看远处的那些无毛怪,正在商议,让他们走到射程——我的眼睛对这事很在行——我会拖着这些恶棍穿过整个湖,保证他们不会伤着我们,充其量只是擦破点皮,而我却能一个个的结果他们性命。”
“我们忘了自己的目的了。”仍在努力划桨的我提醒说,
“刚才这几次交手,我都没见到黑兔的大影子,至少说明,黑兔肯定不在船上,可能被他们囚禁在岛屿上的某个地方,咱们要想办法绕过他们,找到黑兔。”
棕熊最后一次看了看远处的小船,有些愤愤不平,还是把弓放在一边,替下疲惫的我,重新拿起桨,用不知疲倦的划起来。
我两人竭力划船,没过多久,就和敌人隔了很宽的一段水面,不禁松了口气。
简易的独木舟就这样行驶湖中,两旁依旧是高耸的群山,棕熊神色冷静的击水飞驰,使航线更靠近山边。种种迹象都表明敌人已放弃追赶,过分的小心就显得没来由。
但是,我们就这样一直行驶了几个小时,最后到达了湖北一个浅湾,在这儿把独木舟拽上了湖滩,上了岸,我和棕熊一起登上附近的一座悬崖。
棕熊看了看下面的广阔水面,指着几哩外的一个岬角,那漂浮着的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体,叫我来看。
“看到了吗?”
棕熊问到,“唔,若是让你依仗经验,你会把那当成什么东西?”
“若不去计较它的距离和大小,我看它倒很像是一只水獭。但,那是只船,是无毛怪用的,没有谁的眼睛比我看的清,他们就躲在岸边不远吃饭呢。
棕熊鄙夷的说:‘‘这些无毛怪装作专心吃晚饭,但天一黑准会像猎犬一样跟上我们。或者选择逃跑,让我们永远也找不到黑兔和肠子!”
棕熊关切地看看四周,接着又道,“可惜我们不是鱼,天知道要河流很远的地方,会成什么样子啊,无论打猎还是打仗都不能靠猜测。”
“我们若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就不要再耽搁了。我一点也不喜欢那股烟,就是从小船上方袅袅升起的。我总感觉,那是要烧死黑兔或者肠子,好让他们轻便的逃掉。”
棕熊心不在焉地打断我的话,“我拿性命打赌,他们不会那么做的,两个强壮的奴隶,值得他们去冒险。这股烟的含义不简单,那是在发送信号,就像掉队的剑齿虫一样,那是去寻找同伴了,等他们人更多的时候,一定会对我们围追堵截。”
棕熊带着我离开瞭望台,沉思着下到湖岸边。接着,我们便认真地开了个简短的会,商议停当,立即执行新的决定。
我俩把独木舟从水里拖上来,扛在肩上,走进森林,一路上尽量留下显眼的脚印,很快走到一条小溪边,于是便穿过小溪继续往前,直到一个很大的光滑的岩石旁,在这儿脚印是看不见的。
我们又小心翼翼地顺原路走回,每一步都是踩在之前的脚印上。走在水里,又回到湖边,随即将小船又放进水里。
一个低低的岬角遮挡,使湖那边的滩头看不见我们;而湖滨又有相当长的一段浓密树丛,树枝伸出来垂到水面,在这些天然条件掩护下,我们耐心地前行,终于可以在另一处安全上岸。
我们一直逗留到晚上,一切都变得朦胧,然后便在夜色掩护下重新上路,悄悄地划着小船向西岸驶去。虽说在我看来,驶过去的那些山峰高低不一,看不出其中有什么明显的标志,但棕熊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领航员,选好一处小小的港湾,精确地将小船划了进去。
上岸地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