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雪末,完美的雪房子变成满地的狼藉。

    这才是我俩最大的快乐,那就是破坏。

    我俩日复一日的重复这种快乐,我们辛苦的建造,然后尽情的去破坏。

    六十多年以后,在我人生巅峰的时候,我和棕熊攻破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将一个又一个的文明古国夷为平地。

    看着棕熊砍掉一颗又一颗的人头,焚烧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我时常会想起童年的这段经历,我在想,也许在我和棕熊的骨子里,都种着毁灭的种子,它随着我们的成长而成长,终于是成长为了参天大树,主宰了我们的灵魂。

    要说棕熊怎么没了手指的,还要说前年,在一次破坏雪房子的时候,棕熊对着雪砖出拳轰击的时候,突然转身离开,蹲到了远处的角落里,我发现有些不对,恍惚间,发现棕熊身前有大片红光闪耀,待我查看的时候发现,棕熊周围的雪都被血染红了,棕熊坐着的那块雪地上,好似长了块红胎记,分外扎眼。

    棕熊在雪地上不断地抓起雪团,然后敷在自己的手上,而后,他手上掉下一滴一滴的血水,我有些不敢相信眼睛,观察的更加仔细后,我发现他的小拇指好似没了,原本长着手指的地方,留着一个不平整的缺口,被化开的雪水泡的发白。

    棕熊见我奇怪的看着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你他么是挺帅的,大帅哥,你的小手指头哪里去了?你现在是干嘛呢?”

    棕熊极不情愿的回答我说:

    “奶奶个腿的,不小心打到了裹在雪块里的石片,把小拇指头干没了,正好少了个累赘,你别那么瞅我,和看个傻子似得,我现在用雪往指头上按,那是为了止血,而且效果很不错,还会止疼。”

    棕熊解释一番后,对我嘿嘿嘿的傻笑。

    我很想说他笑起来好傻,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从那以后,村里人总会拿棕熊的手指头开玩笑,九郎九郎的叫他,时间久了,棕熊特别反感别人提他的手指头,这已经成了他的禁忌,凡是与这有关的话都特反感,而如今,姐妹俩旁敲侧击的提到了,让棕熊很是难堪。

    眼见棕熊被气走了,姐妹俩也长舒了一口气,当即就硬拽着我回家。

    路上,三妹很不是不爽的和我说:“你竟然替棕熊说话?胆子不小啊。”

    我自知大事不妙,赶紧否认说:“没有啊!我说什么了?”

    “好哇你,还不承认是吧?”

    三妹揪住我的耳朵,疼的我嗷嗷直叫,只好向三妹苦苦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我是说了,你给我当个屁放了吧,不要揪了。”

    我说了一大堆的好话,也没有得到三妹的特赦。晚上不仅没饭吃了,还被姐妹俩关到了柴房里思过。

    晚上,家人都睡下后,我从冰冷的柴房里偷偷摸了出来,感觉自己被折腾的有些感冒,鼻子里面没法通气,只好用嘴呼吸,我小心的喘着气,偷偷的来到了厨房,在灶台下的草灰里扒拉出个土豆,摸上去还不是太冷,顺手揣兜里当做夜宵。我低着头,小心的进了仓库,钻进了大姐偷偷为我准备好的被窝,等着被窝暖和起来。

    我心里这个悔啊,要不是白天多嘴,也不会被折腾到现在,被姐妹俩一直数落到半夜,而且跑到这个没人住的小屋里睡,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要这么多嘴了。

    趴在被窝里,我一动不想动,因为一个不经意就会把冷气放进来,把好不容易积攒的热乎气给浪费了。

    待暖和了一点后,我的睡意也来了。

    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走进一间房子,这是间格外冷的房子,那房间很大,我走了很久很久也没到头,我在前面直挺挺的走着,在后面好像是有什么步步紧跟。 我发现一只大老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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