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虽然树下有厚厚的松枝作为缓冲,可由于树冠太高了,我跳下去的时候,在接触地面后猛地一顿,大脑嗡的一下就空白了,没能大吼大叫着吓唬他们,而是耳朵里面嗡嗡的轰鸣,瘫软的蹲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更让我憋屈,还未等我恢复神智,就发觉自己被人围住了,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好,想说话却发觉自己还没缓过神,张着嘴巴说不出声音来,只能勉强抬头看向来人,好让他俩认出我来,千万不要自相残杀。
眼前的二人好像在商量着,不断的围着晕乎的我转圈,眼花缭乱中,不知谁打了我一拳,接着有人踢了我一脚,紧接着,噼噼啪啪的拳来脚往,我被打的更加迷糊了,刚缓和过来的神智再次混沌。
就在我被殴的时候,听到一声怒喝,是棕熊在大喊:
“别打了,是我棕熊!”
棕熊的话并没有立刻阻止二人,殴打又继续了一会后,忽然间有人惊讶的说:“哎哎呀,原来是棕熊和白猿啊,快住手!”
接着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你俩跑树上干什么,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原来是自家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烟消云散后,我躺在地面上缓了一会后,勉强的坐了起来,发觉自己全身都是泥土啊,脚印什么的,头上还顶着鹅蛋大小的血包。
我感觉身上很难受,具体是哪又说不全,一碰胳膊也疼,碰一下腿也难受。
再看棕熊,他的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隆起了大包包,大包包上面叠加着更大的血包,此时他不住的扫视二人,而二人则是低着头,这两人很有默契,没有一个主动看向我俩,脸上是若有若无的坏笑。
棕熊气的大叫:‘‘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少在这里装无辜。
肠子反应机灵,一步跨了过来给我拍打身上泥土,嘴里说着关切的小话。
“哎哎呀,这是怎么搞的,都怪我俩眼神太差,没认出来是你俩,还以为遇到了土匪抢劫,瞧吧你俩打的,来,我给你揉揉!”
肠子说话间去揉我头上的血包,疼的我妈呀一声跳了起来:
“哎呀,你疼死我了,肠子你不是故意的吧!”
棕熊那一边,黑兔则是站在棕熊身边,一面关心着棕熊的伤势,一面不停的在那数落着肠子:
“这,这都是自家兄弟,是来一起打猎的,肠子你这网吧蛋,招手太黑了……棕熊,没事吧,来,站起来走两步看看,我扶着点你。”黑兔扶着摇晃的棕熊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这边说:
“你,你就是白猿吧,我叫做黑兔,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我揉了揉肿胀的脸,对着黑兔硬挤出一个微笑,这一笑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搞得我更加疼了,滋啊的叫出声音来:
“哎呀我的妈呀。”
这俩下手太重了,而且还假仁假义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搞得我俩啥也说不出来,腹诽中,我偷眼看了棕熊一眼,发觉他比我还要狼狈,整个脸都开花了,如同绽放的血红牡丹,看着他那张脸,我忽然有种失败的感觉,我俩这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找这两个人的乐子,却被这两个家伙找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