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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臻告辞走了,高延福慢慢走到窗前,负手望着李臻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个年轻人真的懂皇城内的权力斗争吗?

    他并没有告诉李臻,上官婉儿所运用的政治手腕,上官婉儿拉李臻效力,实际上是在逼他高延福站队啊!

    .......

    李臻回到了福善坊的新宅,刚走进大门,便隐隐听见大姊银铃般的欢笑声,这是她非常高兴才会有的表现,李臻记得很清楚,酒价暴涨那晚,她也这样高兴地大笑过。

    “公子回来了?”婢儿小怜从旁边小屋里奔出来,要替他牵马。

    李臻摆摆手,“我自己来!”

    他又指了一下府内,“我大姊怎么了?”

    小怜摇摇头,“怜儿不知道,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她下午回来就非常开心。”

    小怜上前又要替他脱外裳,李臻连忙拦住她的手,“以后....你不用管我,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你只管服侍阿婶就可以了。”

    “是!”

    她垂手站在一旁,显得颇为楚楚可怜,李臻从怀中摸出一只精巧的琉璃瓶递给小怜,这是当初斑叔送给他的醒脑瓶,他还从来没用过。

    “这个送给你,困乏时闻一闻,就有精神了。”

    “多谢公子!”

    小怜欢喜地接过琉璃小瓶,转身飞奔而去,李臻摇摇头,牵着马去了马房。

    大堂上灯火通明,李泉正在和丈夫曹文吃饭,饭菜都是左岸酒肆送来,七八样好菜,还有上好的葡萄酒,李泉喝得满脸绯红,笑语声不断,看起来她心情非常不错。

    曹文一如既往地笑而不语,他的话很少,什么事情都藏在心中,就算对自己妻子,他也从不多说一句,所以李泉有时候又叫他曹葫芦。

    “大姊,有什么喜事啊!”

    李臻笑着走了进来,“老远便听见你的笑声了。”

    “哟!我家阿臻回来了。”

    李泉笑着上前,拉住他跳了一圈舞,“今天阿姊心情好,不准你说扫兴的话!”

    李臻本想说她喝多了发酒疯,听她这样说,只好闭了嘴,又看了一眼姊夫,曹文举起酒杯,示意他过来喝一杯。

    李泉拉兄弟过来坐下,李臻见桌上都是上好的大菜,同州的烤羊,苏州糖蟹,还有一条至少三斤重的渭河醋鲤,不由笑道:“看来阿姊今天是遇到好事了,是姊夫当官了吗?”

    “去!他科举还没考,当什么官?是老姐我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李泉见兄弟又要说话,连忙夹起一块羊肉,塞住他的嘴,笑道:“你只管听,不准插口!”

    李臻苦笑地点了点头,这时,曹文给他倒了一杯酒,“先听你大姊说,等会儿我再给你说说幕僚之事。”

    李泉收起狂喜之心,悠悠说道:“女皇帝寿辰过后,酒生意就不太好做了,竞争激烈,各家酒肆压价很厉害,基本上没有什么利,好在我进价比别人便宜,稍微好一点,但利润也一落千丈。

    我算了一下,十月份的粗利估计只有四百贯,和日进斗金的九月完全不能比了。”

    “那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李臻已经吃掉羊肉,喝了一口酒问道。

    李泉又高兴起来,“今天下午,就是你走后没多久,宫里来了几个老宦官,说宫里人很喜欢喝我的进士红,要求我长期供货。

    阿臻,你知道吗?他们一个月的量就相当于十月份的三倍了,而且价钱还很不错,我算了一下,扣除进价、房租、伙计的工钱,我一个月就能净赚两千贯。”

    旁边曹文冷笑道:“我就说你大姊走了运,要是我当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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