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向裴宽行一礼,便匆匆去了。

    李臻心中惊讶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酒志居然这么有人缘,而且就发生在他们刚进宫不久,自己离去了七八天,先是小细被沈南谬正式收为徒弟,紧接着是酒志在侍卫中人缘极佳。

    如果说小细多少还有一点运气的成分,那么酒志就完全是他性格的原因,他性格开朗、率真,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加上他又愿意主动结交朋友,这样的人当然受人喜欢。

    李臻又想起师父一直就很喜欢酒志,这小子在宫中混得开,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想着自己两个伙伴都混得不错,李臻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告别了裴宽,转身快步向武攸绪的官房走去,明天要向武则天施展牵魂术,他还有很多细琐事情要准备。

    .......

    御书房内,武则天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上官婉儿的汇报,光滑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暴风骤雨即将发作的迹象,只从她长长的凤眼内偶然闪过一丝被愚弄的恼怒。

    她是帝王,很多时候帝王的面子比真相更重要,半晌,武则天才淡淡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陛下是指朝臣吗?”上官婉儿细心地捕捉到了武则天内心的失望。

    武则天点了点头,上官婉儿连忙道:“他不久前才向我汇报此事,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人知晓。”

    武则天负手走到窗前,久久凝视窗外开得正艳丽的几株腊梅,半年前,她被韦什方的牵魂术折服,在薛怀义的一再怂恿下,她利令智昏,竟然封韦什方为谏议大夫、同平章事,让他与相国同班,结果引发群臣激愤抗议。

    尽管她很快便醒悟,不到一个月就让韦什方辞职离去,但错事已经铸下,令她暗暗懊悔不已。

    如果韦什方真有鬼神之术倒也罢了,偏偏现在已查出他是骗子,一直在利用所谓的‘鬼神之术’替薛怀义敛财,怎能不让她愤恨,不让她恼羞成怒?

    上官婉儿能体会圣上此时的心情,她低声道:“如果圣上觉得不妥,那就停止明天的试验。”

    “不!”

    武则天霍地转过身,细长的凤目里射出绝然之色,“明天朕要亲自试验李侍卫的牵魂术!”

    .......

    就在武则天毅然做出决定后不久,一个稍胖的女人身影又偷偷溜进了薛怀义的瑶光殿,带着一种难以满足的笑容,双儿又向薛怀义提出她的条件了。

    “我现在就要,她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会回寝宫,如果你想知道她们谈了什么,那你现在就给我....”

    “你先告诉我吧!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呢?”

    ......

    “我不相信你了,你上次就骗了我!”

    薛怀义心中恼怒地盯了她半晌,回头吹灭了灯,有些粗暴地将她按倒在牙床之上....

    一刻钟后,小婢双儿悉悉索索穿上长裙,用她那饱满且极富肉感的嘴唇在薛怀义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咯咯!’笑了两声,便像只刚偷过腥的猫一样,迅速溜出了薛怀义的禅房。

    薛怀义茫然地望着她离去,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醒来,双儿带给他的消息令他心慌意乱,韦什方的秘密即将被揭穿。

    他很清楚这个秘密一旦被揭穿,对他意味着什么?结果不言而喻,那个老女人将不会再信任他。

    这是上官婉儿在对他进行反击,自从一个多月前的冬狩中她侥幸逃过了大难后,她的反击力量便一次比一次强烈。

    先是韦团儿被杀,现在目标又对准了韦什方,从韦什方下手,一步步削弱圣上对他薛怀义的信任。

    上官婉儿下手之准确,手段之毒辣,令他感到不寒而栗,危机已迫在眼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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