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看着马”

    他大步走进了院门,这是一座布局很紧凑的xiǎo宅子,进门是一座xiǎo院子,正中间是客堂,两边是厨房和下人房,后面是主人住的内院,加起来也就五六间屋子,占地半亩左右。

    院子蹲着一个xiǎo丫鬟,似乎吓坏了,躲在角落里,正堂内有一丝灯光,不过光线是从后院传来,李臻穿过一扇xiǎo门,来到了后院,只见后堂内灯火通明,里面有三四个人,一名穿着官服的男子满脸怒气,负手在房间来回踱步,正是当了半年县令的曹文。

    旁边坐着一名衣裳光鲜的老妇人,长一张削瘦的苦瓜脸,正是大姊的婆婆,一直痛恨自己的孟氏,她在念念叨叨地数落着儿子什么,隐隐听见似乎是用丨窝囊,之类的话。

    在她身边却坐着一名年轻少妇,李臻还以为是大姊李泉,再细看,身材却不像大姊,比大姊要高,长得一条又细又长的水蛇腰,穿了一件艳红的长裙,头发梳着高髻。

    李臻顿时认出了这个女子,正是当初大姊好心收留的侍女怜儿,此时她衣着华丽,满头珠翠,俨如一个贵妇人,而且更让李臻吃惊的是,她手中似乎抱住一个襁褓。

    内堂里却不见大姊和赵秋娘,李臻左右看了看,只见旁边一间屋里也亮着灯,他快步走到屋前轻轻推开了门。

    大姊李泉和赵秋娘果然都在这里,李泉坐在一张胡椅上,正低头抹泪哭泣,赵秋娘在一旁低声劝她。

    李泉若有所感,回头见是兄弟来了,她顿时又哭了起来,站起身一头扑进李臻的怀中,李臻连忙安慰大姊,扶她坐下,又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泉只是哭,却没有説话,赵秋娘叹口气道:“曹文前天就回来了,今天下午来找你大姊,告诉她一个消息,他已经在县里娶了那个怜儿为平妻,而且还生了一个儿子。”

    “他是故意既成事实,想让大姊接受她吗?”李臻冷冷问道。

    “哪有这么简单”

    赵秋娘愤恨道:“我没见过这等无情无义的男人,他让你大姊叫那个怜儿为姐,也就是説,让你大姊自愿为妾,那个女人上位为妻,理由是那个女人生了儿子,母要随子贵。”

    “什么”

    李臻顿时勃然大怒,转身便向隔壁走去,李泉大急,起身一把拉住李臻的胳膊,“阿臻,你别去”

    “阿姊,放开我,看我今天怎么宰了这个狗贼”

    李泉眼看拉不住兄弟,顿时又哭了起来,“他是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死了活该,可你是我弟弟,你不能杀人”

    赵秋娘也连忙上前拉住李臻,“阿臻,这是家务事,你冷静一diǎn吧”

    李臻克制住满腔的愤怒道:“我不杀他,我去和他论理,我就不信,他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竟敢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

    这时,门外传来了曹文的声音,“我没有想过抛弃你大姊,我只是就事论事”

    李臻挣脱了大姊和赵秋娘,快步走出房门,只见曹文站在院子里,内堂门已经关上了,显然曹文发现李臻到来,害怕李臻对怜儿动武,便先一步出来找他。

    李臻气极反笑,“什么叫就事论事,我倒第一次听説,曹县令不妨説来听听,让我看看你这个人到底卑鄙到什么程度?”

    曹文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似乎也有diǎn害怕李臻,后退一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和你大姊成婚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生育,我以为是我的问题,所以也就认命了,但事实证明,我可以生儿子,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儿子,取名曹良嗣,难道要我唯一的儿子成为庶出吗?”

    李臻摇了摇头,冷冷道:“这种事情先例很多,也很容易解决,把孩子交给我大姊,我大姊就是孩子的母亲,他就是嫡子了,难道别的人家不是这样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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