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两声说:“王妃让微臣为难了,微臣确实是奉旨而来,因为中郎将张景雄之死涉及到了庐陵王殿下,圣上让我来告诉庐陵王,如果他肯承认,那么可以从轻发落,如果他拒不承认,证据一旦确凿,她也不会考虑母子之情,这是圣上的原话,微臣如实转述,也请王妃转告给王爷,至于搜查府邸,虽然圣上已同意,但微臣也没有这个胆子,微臣先告辞了。”

    吉顼行一礼,慢慢退了下去,韦王妃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她心中却很慌乱,她当然听说了张景雄被杀一案,也知道现场有血字指向庐陵王,一旦圣上真认为张景雄是庐陵王所杀,那他们一家就完了,她的所有希望和梦想都化为泡影。

    韦王妃恨得直咬牙,眼看吉顼要退出大门,她急忙喊道:“吉中丞!”

    “王妃还有什么事吗?”吉顼停住脚步笑问道。

    韦王妃缓缓道:“我听说李臻已经回京述职,他一回来,京城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吉中丞不觉得很奇怪吗?”

    韦王妃已经隐隐猜到这件事和李臻有关,是不是李臻栽赃给庐陵王她不知道,但为了保自己,她不惜将李臻供出来。

    吉顼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下官明白了,多谢王妃提醒。”

    他转身快步走了,韦王妃一阵咬牙切齿,“李臻,是你先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吉顼走出王府大门,便翻身上马,带着数百士兵向坊门而去,这时,一名随从上前低声道:“公主殿下有令,此时不准牵扯到李臻身上。”

    吉顼点点头,“我心里明白,不用你提醒。”

    刚到坊门,只见坊门旁走出一人,躬身行礼道:“吉中丞请留步!”

    吉顼一怔,他细看了一下,认出此人,是韦王妃之侄韦播,和他有点交情,吉顼便笑道:“原来是韦公子,有什么事吗?”

    “吉中丞,请借一步说话。”

    吉顼翻身下马,跟他走到角落,韦播低声道:“张景雄被杀一案,确实和庐陵王无关,不过可能和长公子有关。”

    “李重润?”吉顼愕然。

    韦播点点头,“就是他,他常常说圣上荒淫无道,宠信二张,伦乱纲常,他总有一天会杀了二张,就算杀不了二张,也要杀李景雄等人,而李景雄被杀那天,我亲眼见他带数十人出去,直到深夜才回来。”

    吉顼心中着实奇怪,这需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让韦播暗中告发李重润。

    .......

    洛阳行善坊的坊墙上贴着一张巨大布告,坊内近千人围在布告前,只听有人在大声朗读,梁王武三思恶行累累,失德于天下,何以为太子,恶行一一披露如下:上元元年,洛阳铜驼坊大火,波及三百二十七户,烧死一百五十五人,此实为武三思令人纵火所致,为谋其土地,今失火之处皆为武三思别宅。

    光宅元年,梁州大饥,武三思趁机谋田,以一亩上田五升米夺田一万两千顷,名为梁王田庄,至今犹存

    “确有其事!”有人大喊起来,“我家梁州的二十亩永业田被人用两石米强行换走,原来是武三思所为。”

    “无耻!”

    众人愤怒地大喊起来,很多老辈人都回忆起当年铜驼坊大火,烧得很惨,原来是武三思派人纵火,这简直是丧尽天良,这样的人还想当太子?这时,几名衙役慌慌张张跑来,搭着梯子准备撕墙上的布告,人群被激怒,纷纷用石头砸向几名衙役,有人大喊:“武三思的走狗,滚开!”几名衙役被打得抱头鼠窜逃走。

    不仅是行善坊,洛阳城内至少有三十座坊内贴了类似的布告,一时间洛阳城为之沸腾了。

    .......

    次日天还没有亮,洛阳大街上便出现了一辆辆上朝的马车,挂着橘红色的灯笼,在黑夜中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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