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急切道:“快快跪下。”

    江妙萱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微笑道:“你还算不错,今日之事你可以置身事外。”

    说着她走到了夏家家主面前,轻轻拂袖。夏家家主咳嗽声渐止,神色也缓和了许多。江妙萱微笑道:“你父亲本就时日不多,全靠一道道灵丹妙药吊着,剩下的日子里,好好陪你父亲,也算尽一点孝道。”

    夏知酒急切道:“妙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妙萱负手而立,看着那个曾经自己的师父,如今据说有望通圣的明虚宗宗主陆盏,微笑道:“妙萱想请陆宗主一死,可?”

    方才看到江妙萱为夏家主解除病痛,陆堪便觉得不对劲,他脸色微白,接着便是恼怒:“谁给你解除的禁制?哼,就算解除了禁制又如何?你不过区区九境,与我对敌尚且力不从心,如何能胜得过我兄长,如今你回头,我们尚且可以既往不咎,稍迟之后,门规无情!”

    江妙萱只是微笑:“请宗主与代宫主一同赴死,可?”

    陆盏摇头道:“妙萱,你这是走火入魔了。”

    江妙萱笑着摇头。

    陆盏下意识地按上了腰间本该放置拂尘的位置,他忽然想起,今日大喜之日不宜佩武器于是没有带,他不由有些微恼:“谁给你的依仗,今日胆敢如此放肆,你现在还有继续完婚的机会,回头是岸,你再天才也终究年轻,今日你若是想走,我敢担保,你绝对走不出这个喜堂。”

    江妙萱笑问道:“陆宗主,你今日可是即将通圣的大高手,为何废话如此之多。”

    “你……”陆堪忍无可忍,并指身前,做出击状。

    陆盏按住了他的手,沉声道:“今日夏家大喜之日,师弟切莫动武。”

    陆堪只好压下气来,死死盯着一脸笑容的江妙萱,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陆盏闭上了眼睛。不能动武,便可动念。陆盏的念术造诣极其高深,以明虚二字化道,虽是精神力却宛如实质刀枪,即使在化境之中也可名列前茅。他对自己的念力修为极其自负,他相信自己只要动五分力气就可轻松制住江妙萱,若是可行,甚至可以操控她的精神沦为自己的棋子。只是他闭关十年间的许多精进与感悟,还未施展过,今日江妙萱便可成为他的磨刀石。

    但是他精神力才一施展便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些向着江妙萱探去的精神力本该长驱直入,将她瞬间摧垮。可是那些精神力却宛如石牛入海,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陆盏心中大骇,闭关而出之后,他变得沉静内敛了许多,越来越有高手风范,但是此刻的挫败感让他有一瞬间的失态。

    他猛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妙萱,声音有些干哑:“你到底是谁?”

    陆堪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很是不解,但是他看师兄的脸色忽然苍白了许多,隐约知道了什么,但是依旧觉得不真实。

    林玄言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很是陌生。

    陆盏已经直起身子,对着台下众人沉声道:“今日不欢而散,是我明虚宗对不起诸位,他人必一表歉意。稍后陆某要清理门户,各位速速散去,以免被无辜波及。”

    在场间的众人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许多人也没有逗留,纷纷散去,而一些与夏家交好的人还在犹豫要不要走。

    江妙萱道:“我杀你难道还会波及到其他人?”

    “孽徒好大的口气。”陆盏冷笑着,一道道无形无影的在他周身缭绕起来,就像是不掺丝毫杂质的水。

    在台下宛如看戏一般的林玄言忽然笑了起来。

    裴语涵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林玄言道:“只是人家师徒相杀,我们师徒和睦,不值得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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